说着,谢宗元连声跪到在地,高声说道:“兵部侍郎杨逸,尸位素餐放任自流。”
“多年来任职兵部侍郎一职位毫无作为,亏空军饷之事竟然毫不知情。”
“陛下,可斩杨逸!”
殿中数人还在激情对喷。
女官又对宋婉低语道:“云州之变中,谢宗元上书怒骂世宗皇帝不理朝政,被御史台踢了出来。百姓口中鲜有污名,为数不多的清官。除了户部尚书沈重之外,他是为数不多还留在青衣党的官员。”
清官么?
女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在想怎么把谢宗元拉入自己的阵营之中。
“有失礼仪!”
严礼谄媚吹嘘的功夫倒是不错,但对上言官出生的谢宗元,饶是讨不了一点好处。
眼见争论不过谢宗元,严礼只能愤然吐出这四个字。
可接下来谢宗元的一句话,却震惊全场。
“死了一个曹观棋,又想作一个庞观棋?”
沈重懵了。
难道谢宗元是女帝按插在青衣党的一颗暗子?
不只是他,就连女帝都有些搞不懂谢宗元在做什么。
背刺同盟,暂且不提。
曹观棋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这事情谁不知道。
私底下说说就行,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不成,女帝和大臣的蜜月期还没过呢。
礼部尚书崔文桢接收到了刘彦章的眼神。
“大胆谢宗元!”
“陛下龙岸之下胆敢口出狂言,大声喧哗,莫不是想以下犯上?”
崔文桢先是向女帝位置拱手,随后跪下:“启禀女帝,谢宗元殿前失仪,按照律法应鞭笞三十,下狱刑部,则日审问。”
刘彦章此时也站出来拱手,加剧事态进程:“臣附议。”
群臣再次懵了。
谢宗元摆明了站在西陵党这一边,如果在努力一把,左相的位置唾手可得。
为什么右相刘彦章要把到手的位置推开?
不解。
疑惑。
一股莫名的气温开始在大殿浮现。
女帝此刻却有些明白了。
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都是一群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