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曹相毕竟还没有去世,这就想着夺权?难道不怕曹相的报复?”
“依我之见,恐有人在背后指使。”
“还用依你之见,谁不知道严礼是东林的。连兵部的杨逸都投靠了东林,如今青衣派系所剩无几。”
“还是趁早站队,以免有后顾之忧。。。。”
正当众说纷纭之际。
右手文官行列,爆出一声怒骂。
“住口!”
站出来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须发皆白,看似风年残烛,骂起人倒是龙精虎猛。
“升迁之事还轮不到你们御史台来指手画脚。”
“按照大魏律法,四品官员以下任免权由吏部起草文书,通过六部诸位尚书审核拟定。”
“即便是新帝继位,另立左相一职位,也要经过六部商议。”
礼部尚书谢宗元是前任御史言官,出了名的大魏第一“喷子”。
“谢尚书,此言不妥吧。”
严礼拱手而言:“左相身体抱恙,已有数月未曾入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数月来,朝中大小事务一直是右相与六部商议,难道左相一日不好,职位就一直空缺?”
谢宗元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扯开话题。
“老匹夫!”
“别在东拉西扯了。”
“官员任职之事,也是吏部的分内之事,任免左相与否,还轮不到你们御史台来操心。”
“怎么?上月弹劾兵部空虚一案,有眉目了?”
谢宗元短短一句话,如同开闸的洪水。
上月初四,女帝仍在守孝,故朝中大事都由右相与六部尚书商议。
御史台一名言官上书,弹劾兵部尚书庞统亏空军饷,贪污云州赈灾银一千三百万。
其后,这名言官意外死亡,大理寺联合刑部核查,时至今日,毫无线索。
“到底是谁在东拉西扯!”
“谢宗元,现在是讨论左相职位一事。弹劾一案,且之后再谈。”
首当其冲站出来的是兵部侍郎杨逸,曾是青衣党的一员,见曹相大势已去,便领投了门庭。
“左相职位很重要吗?”
“眼下边疆军事紧急,亏空军饷事关重大,已经危害到了江山社稷,你竟然说暂且不提?”
“陛下!”
说着,谢宗元连声跪到在地,高声说道:“兵部侍郎杨逸,尸位素餐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