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采花贼采错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懂?”
苏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捏开澹台煜的嘴,一抬下巴,把药丸送进了肚子里,眼眸半眯,笑盈盈道,
“此药,名叫‘半年见阎罗’,服用之人,会浑身长包痛痒。
若没有解药,半年之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还查不出来是中毒所致。
不过,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若不听我的话呢,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苏黎神态淡然自若,话说得很轻巧,好似毒死一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澹台煜气得目眦欲裂,眼眶泛红,目光凶得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闪着凛凛寒光。
面对眼神震慑,苏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一个鄙夷的嗤笑,轻蔑的眼神,就如同一只狡黠的野猫,在睥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山雀。
苏黎捻起白皙长指,弹了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儿,
“王爷若肯听话,眨左眼,不肯定听话,就眨右眼。”
这一记脑瓜崩儿,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气得澹台煜五内俱焚。左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若有似无地扑闪了一下。
苏黎以为是他眨眼睛了,红唇勾起一抹浅笑,黛眉一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这里有一旨先皇遗诏,劳烦王爷,一会儿去隔壁,当着宗亲和文武百官的面,念一念。
只要你能把遗诏念得明明白白,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苏黎起身,来到长案,找出了先皇的墨宝,照着字迹,认认真真地仿写先皇遗诏。
她要封自己做摄政太后,独揽皇权,以便报上一世的大仇!
苏黎心中回想着上一世的不幸,心中怒气飙升:
上一世,在她五岁那年,不知是何缘故,她的祖父和父亲同一日,被皇上罢了官。
母亲说,是她的八字招来了祸患,把她狠揍了一顿,丢到了无疾山的道观里,此后,家人对她不闻不问。
一直到她及笄之年,才接到了一个消息,要她嫁给重病的皇帝做继后,冲喜。
皇上为了给继后体面,又恢复了她祖父和父亲的官职,还把太子托孤于她的祖父。
然而,她入宫的时候,皇上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翌日,就驾崩了。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