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都是次要,任宗明只是不相信她真的死心,想让她“认清现实”才是。
“我知道了。”甘斓现在内心比之前平静多了,也没有什么想逃避的欲望。
既然任宗明非要她去,那就去。
甘斓跟任宗明通完电话,旁边的邹泽译便开口揶揄:“任家这消息够快的。”
甘斓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邹泽译关心:“没为难你吧?”
甘斓:“现在没什么把柄为难我了。”
“只是觉得到手的便宜没了,不痛快而已。”她嘲弄地勾勾嘴角,“他们还想从盛家捞油水。”
邹泽译“啧”了一声,“任老头也够贪心的,卖孙女卖得这么理直气壮。”
甘斓笑了笑,她没有觉得邹泽译的话冒犯,这些年已经麻木了。
邹泽译余光瞄了一眼甘斓的表情,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任先快结婚了吧?”
甘斓“嗯”了一声,“新闻不都说了么。”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很平静,像在随口聊别人的传闻似的。
看着是真不在乎了,不像演的。
邹泽译有那么一瞬间还挺欣慰的——
虽然他这些年跟甘斓不熟,但对于甘斓曾经为任先发的那些疯倒是如数家珍。
因为每次甘斓为任先发疯之后,梁晋燕都会再发一次疯。
梁晋燕受刺激最大的那次,应该就是某一年任先的生日。
甘斓打算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任先。
然后,梁晋燕亲眼看到了甘斓主动“献身”的画面。
任先那个怂货把甘斓推开了,甘斓差点摔倒,但还是再次贴了上去。
直接解任先的皮带。
当然,她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