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七想阻拦秦苏,但有连桃的干扰,他难以得逞。
好在连桃见差不多了抱住自家姑娘的腰,把人拖走了去。
她哄着:“姑娘冷静些,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就算在生气也不能把人真正杀了。”当然,要是在他们以前白虎寨,那直接杀了尸体喂狗都行,可、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
“他杀了囡囡,他杀了我的囡囡,他该死。”
连桃懵了一下,不知秦苏口中的囡囡是谁。
“你们还不去给姑爷请大夫?要等他流血而死?”
很快婚房中只剩下连桃和秦苏,她先是观察周围,然后快速把房门关上。
“姑娘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姑爷到底做了什么?”
平日里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姑娘对他百依百顺,从未见过今日这癫狂举动。
秦苏看着连桃,情绪再也绷不住,她一下抱住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姑娘。
“姑娘?谁欺负姑娘了?别怕,连桃在。”连桃安慰着秦苏,心一横,“姑娘实在想杀了姑爷也可,不过这件事让我去做,不能沾了姑娘的手。”
秦苏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说:“薛怀安就是个畜生,他杀了囡囡,还给我下毒,废我武功,还有爹娘……爹娘的死和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巨大的悲痛几乎将她淹没,她难以保持理智,不知今夕何夕。
“姑娘是梦魇了?侯爷和夫人都好好的,你今天早上不才拜别他们吗?姑娘的武功也还在。只是这个囡囡……难道是那天……”她话没说完,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她一边安抚秦苏,一边思索一会儿如何应付成国公府的人,姑娘伤了薛怀安是事实。
“姑娘肚子里有了?”连桃的目光落在秦苏平坦的肚子上,距离出事的那天,快一个月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一次比一次重。
“开门!”
“秦苏你给我开门!”
“不开门就给我把门砍了!”
连桃对已经冷静不少的秦苏说:“姑娘我去看看,你一会儿别直接动手。”
显然她知道秦苏那一点就炸的暴脾气。
秦苏抓追她的小臂,擦干眼泪问:“如今年号多少?”
周围布置竟如当年她和薛怀安成亲一般无二,还有之前他说的话,也是分毫不差。特别是她已经中毒身亡,可如今没有任何不适,身体也和刚刚出阁那会儿别无二致。
一个荒唐却值得她庆幸的念头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