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下官发现,裴寺卿对林少卿,似乎。。。。。。很不一样。”
裴舟白的笑容僵在脸上,问:“什么不一样?”
“今日瞧林少卿下马车时,扶着裴寺卿的胳膊。还有,裴寺卿想去灯会竟然还要看林少卿的眼色,询问她的意见。对了,裴寺卿那样目中无人的性子,在京都时就狂妄至极,可来江南的这段时间,他却总是跟在林少卿的身后,实在不符合他的身份与性子!这样想来,去年在宫宴上,也难怪他用玉镖射我。”
“是吗?”
“是啊,他们还。。。。。。”
沈汒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却看见裴舟白已经将那小鱼捏死在了手里,血肉模糊。
“殿下。。。。。。您。。。。。。”
裴舟白回过神来,看向手中的鱼,竟生出几分痛快。
“怕什么,鱼儿啊,本来就是任人宰割之物。”
他轻轻扬手,将死鱼丢了出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扬州街道上人流如织,两旁的铺中正点起晕黄的灯火,游人如织,各类灯盏精巧绝伦,尽述这北庆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林挽朝身着绯红色的云形千水裙,身后的十一依旧是一身黑色飒爽劲装,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扬州街道上。
林挽朝发现,今夜的十一,似乎是心不在焉,有些不对劲。
问他,他也含糊其辞。
林挽朝正要追问清楚,远处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裴淮止难得换掉了黑色官服,竟穿了一件和她颜色相差无几的暗红长袍,头戴皎白玉冠,更显华美矜贵,惹得周遭少男少女驻足偷看。
他手里拎着一盏小巧可爱的兔子灯,懒洋洋的笑着走过来,眼里都是贵气公子眼里的高贵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