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宁垂着脑袋,有些丧气,捏了捏林九卿的手指,嘀嘀咕咕地说:“待父皇回京,娘亲你可要多护着我一点,别真叫父皇扒了我的皮。”
他又仰起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林九卿:“娘亲你现在护着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地孝顺你。”
林九卿在他脑袋上点了一下,好笑地道:“说什么呢?”
顿了顿,又说:“你父皇疼你,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凶残。”
墨承宁是墨箫亲手带大的,他对墨承宁的用心是她这个母亲都比不上的,这一点也是林九卿决定再赌一次跟墨箫回京城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男人能做到墨箫这样,独自抚育他们的孩子,还将孩子教导的这样好。
墨承宁眨了眨眼,轻声说:“是不会真的扒了我的皮,但是让我脱层皮肯定是跑不了的。”
林九卿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行行行,娘亲护着你,不叫你父皇对你太凶残。”
墨承宁仰着头露出笑脸:“我就知道娘亲疼我。”
他扶着林九卿走到一边坐下,这才问起:“娘亲给的那封信,当真是父皇手书?”
墨承宁说的那封信,正是墨承宁在英华殿拿出来给群臣阅览的那一封。
这封信并非通过朝廷的路线送回皇宫,而是从林九卿手上拿出来的。
墨承宁扫了一眼,确认信上是父皇笔迹,再加上心中对林九卿信任,便没做多想,将那封信拿了出来,借以平息这次的混乱。
如今终于空闲下来,墨承宁才想着问起这件事。
林九卿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这才说:“那封信,自然是真的。”
墨承宁挑眉:“暗卫都没找到父皇,娘亲你是怎么找到的?”
林九卿笑了笑,轻声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好你娘亲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