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了,他阴沉着脸道:“我不妨告诉你,这是圣旨要国公送一名子嗣到北境去,你既还没在唐家宗牒上除名,不管你愿不愿意,老爷都有权把你送往北境!”
原来如此,难怪唐宜斌那老小子千方百计想把我弄到北境去,看来这道圣旨不简单啊。
多半这一趟北境之行凶险至极,他这是要让老子去当替死鬼啊!
“相公小心!”
赵婵儿在身后一声惊呼,便见两个家丁一齐向他的两只胳膊抓过来。
“找死!”
唐庸低喝一声,五指并拢,双掌同时上切,这一招出其不意,快如闪电,瞬间已切在两名家丁的手腕上!
“哎呀!”
两名家丁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腕处传入四肢百骸,额角冒出硕大的汗,人也向后踉跄倒地。
等他们反应过来,才发觉整只胳膊已经软绵绵地垂在肩头,已经脱臼了,腕处更是肿得像个馒头!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把一众人等惊得目瞪口呆。
“这!”
林管家惊慌失措间大喊道:“一起上,把他绑起来!”
另外三名家丁,犹豫了一下,又瞧了瞧疼得龇牙咧嘴的同伴,无一人再敢上前。
林管家进退维谷,一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至此,唐庸已经完全明白,这道圣旨对于国公府来说绝非好事,但正中他下怀。
他冷笑道:“我本是袭爵的世子,如今爵位没了,人也被逐出国公府,朝廷难道会不知?这道圣旨要的是不是我,恐怕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已经给出了条件,既然你觉得国公府的那两位小少爷不值十万两,那就请吧!”
唐庸挺身而立,身上长衫无风自动,狭窄的陋室内充斥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林管家和几名家丁已经被完全震慑住了。
而他的这番话正说在了要害处,当今皇帝要的当然不是一个对唐宜斌可有可无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