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氏与沈宁周青梅竹马,这二人之间私会苟合。旁人皆以为淮阴侯身家万贯,行商钱财无数,因为抢夺钱财起了杀心。可若是为情杀人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
裴衍心猛地一掷,这些秘事只要隐蔽,怕是只有顾氏和那沈宁周知晓。
可此时听着姜棠的话语,裴衍莫名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应该派锦衣卫前去沈府搜查。
眉眼间泛起冷意,朝着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一行人点着火把,翻身上马朝着沈府连夜奔去。顾氏身边婢女为了自家主子,均咬舌自尽,她和沈宁周背着淮阴侯苟且之事过于隐秘,锦衣卫探查多日都没有发现。
可偏偏姜棠说的过于肯定,像是她什么都知道一般。莫名的,裴衍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闲杂人等,不许靠近。给我将这沈府围住了。”
十五凶神恶煞的走上前,大块头的身子直直的朝着沈府门前试图阻拦的侍卫撞了过去,带着身后的兄弟大摇大摆的持刀闯进了后院。
“你们这是作何。裴衍!!没有搜查令你这是擅闯,待明日我定要在圣上面前好好的参你一笔。”
沈参事提上裤子,批好外衫从榻上匆匆的跑出来,怒气冲冲的盯着围在自己院中的一群锦衣卫,手指气愤的指着,气的还哆嗦。一边哄着自己的夫人和小妾回去内室,一边偷偷的和自己侍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裴衍望着他鬼鬼祟祟、吩咐下人的行为就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看来这沈府他今日是来对了。
“呵,有什么话和圣上说便是。裴某等着你。”
“锦衣卫这般大的权力,倒是让众人嫉妒,这般突然闯入,我这夫人、孩儿都被吓得不轻。若锦衣卫今日什么都没搜查出来,裴衍你又当如何?”
这沈参事倒是能虚张声势,和他说这话,眼眸却朝着身后的庭院望去。裴衍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朝着身侧的锦衣卫望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裴衍你抓我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那淮阴侯的死因与我何干。”
沈宁周无力的挣扎着自己的胳膊,果然被锦衣卫从后院的杂物房内用力的拖了出来,眉眼间皆是怒气,更觉得丢人。当着府内下人的面就敢这般对他朝廷命官,这锦衣卫当真是没把他们锦衣卫放在眼里。
“呵,本大人可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的淮阴侯。不打自招啊。带走。”
黑压压的昭狱泛着冷意,冰冷的刑具就这般在墙上吊着,沈宁周心里顿生惧意,一时不察没踩稳,脚步竟朝着周边晃了下。
借着昏暗的烛光,抬头一望,差点没让他心跳了出来。顾氏?凌乱的发丝堆着脸颊,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张容颜。
她那般单薄的身子被锦衣卫随意的朝着墙面一扔,胸腔顿时升起一股火。
“她身子弱,你抓她来昭狱莫不是想着直接将她吓死。”
身子弱?裴衍莫名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姜棠那张白皙可爱的小脸,明明她也被锦衣卫抓来过昭狱。怎得姜棠不觉得害怕,沈宁周的心上人就怕的不行了?
嗤笑一声,眉眼间皆是凉薄之意。
第二日凌晨,北镇抚司。
辰时,姜棠还未睡醒就听见了院中的动静,叹了口气。自从来了古代她还没有在榻上睡一个懒觉。果然这北镇抚司在裴衍的施压下,没一个敢偷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