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带着满是怨恨不满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目不斜视的锦衣卫,不甘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这破绳子弄的手腕疼死了。
“咳,姑娘你还是省点力气,这手腕越挣扎越疼。”
倒是一旁的年纪尚小的锦衣卫,受不了她这打量,清咳一声好意提醒。
喉咙处被刀剑抵着,姜棠后知后觉的从回过神,方才都因疼痛快要失去意识。咬了咬牙望着手腕处泛着的黑青,心里一阵咒骂。
有没有搞错,她可是个漫画家。漫画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手啊!!!
眼眶中泛起了泪珠,上下打量着所谓的昭狱。翻着血迹的刑具就这般挂在墙上,内部昏暗无光,零零散散点着烛光,奇怪的恶臭味涌入鼻尖。身子下意识的一缩,一不小心拉扯到了手腕处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脚步一阵踉跄,摇摇欲坠的身子被锦衣卫拖到了关着其他犯人的牢狱内。
闪着泪光的大眼和几个女囚犯对视着,后者闪过一丝不自在。
“嘿,这小女囚还挺好看。可惜,被锦衣卫抓来这昭狱活不了多久了。看这小身板,还未用刑呢,伤口就这么多,打个赌,我赌她活不到明天。”
“啧,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赌她活不过今晚。”
这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简直相当于凑至她的耳边轻喃。又被这没有边界感的古人气到了,真是神经!别人死不死的关她啥事啊。
姜棠睨了眼泛着黑青的手腕,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得想办法赶紧回去。自己留在这古代,说不定真让这锦衣卫折磨死了。
再次上下打量了眼这牢狱,她被关在女囚室内,内部格局显然与外侧的牢狱不同。姜棠余光睨了眼离自己距离最近的,正翘着二郎腿,斜躺在竹席上的女囚,望着她这嚣张的态度,忍不住眉心一皱。
看来这女囚室关着的定是重要的嫌疑人,而不是已经定罪的囚犯。
说来她来到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是被试衣间内台阶崴了一下脚,闭了一下眼。之后再睁开眼就到了案发现场。
这其中的关键点,应当是崴脚,闭眼这几个动作。虽然很离谱,但是自己通到了古代这个更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也不差这个了。
“唉,姑娘你踩凳子上干嘛,这么点高寻不了死的。”
烦躁的闭了闭眼,只要能回去,不就是崴脚,没事的。咬了咬牙,脚步试探着朝前探了探,本想着先缓一缓,一时不查,脚步一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望着自己真崴了的脚,想至方才自己潜意识内闭了眼睛。
瞬间愣住,惊讶的望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怎么还是女囚室啊。一点地方都不待换的。偏偏脚白崴了。
“看看,没说错吧,都告诉你凳子这么高寻死死不了。”
这大姐,话这么密。姜棠简直无力吐槽,索性脚崴了,就这般坐在地上。她断成两半的炭笔还被怀疑了。这些古人连炭笔的用途都不知晓,过段时间定会传唤自己。
传言锦衣卫狠辣无情,以凶狠被世人忌惮。可到底也是为皇上办事,是其最信任之人。放着对他们而言最有危险性的“炭笔”不去调查,绝对不可能。所以自己在他们那里短时间内还不能死。
而此时的昭狱大殿内。
青石长案一侧,一男子独坐,面前摆放着众多案卷及暗卫传来的密信。身着一身大红飞鱼服,双腿岔开,执起一封密信细细读过,眉毛不由得紧皱,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凉,就这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正站在殿中的属下。只见后者微微低头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