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皇后首接为先帝殉葬。
一死一伤,于太后而言,怎么都不算个赔本买卖。
想到这里,弘历对乌拉那拉氏的智商抱以考量态度,只觉得无语。
景仁宫不可能永远都住着先帝的皇后,将来要住进新嫔妃,弘历的妃子与先帝旧人同在东西六宫,如张廷玉说的,不合情理。
小太监传了话回来,回禀道:“青福晋离去时神色失落,身边的侍女却有些不满的情绪,还低声道景仁宫娘娘是青福晋姑母,若能得释必会替青福晋撑腰,皇上也会多给几分面子。”
阿箬嗓门并不大,只是在养心门外嘀咕了这么一句,偏巧让小太监给听见了。
弘历闻言面沉如水。
他本意将景仁宫皇后放出奉养就罢了,太后看重嫡庶名分,景仁宫皇后在一日,她就会觉得心里难安,正是心头扎了根刺,做事便会有所掣肘。
免得她跟先帝还在时一样,在后宫呼风唤雨,手都伸到了前朝来。
弘历最忌讳嫔妃干政,哪怕是太后也不行。
何况太后只是占着长辈名分,肯安分自然相安无事,若无所顾忌,让钮祜禄氏有个空壳太后也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情。
皇宫里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便是帝王。
正如御前的人可以聪明,但不能聪明过头,忘了头顶的主子该是谁。
景仁宫多了一倍守卫,太后到第二日才知晓,不由沉思起来:“弘历如今,本事是见长了……”她事先竟半点不知情,昨夜还奇怪,景仁宫皇后的侄女受自己刁难,理应该有动作,自己就好顺水推舟将这姑侄俩一并收拾了。
福珈放低声量,在太后耳畔道:“听闻昨夜青福晋去养心殿见皇上,被挡了,之后就在阁中不曾外出。”
“看来,”太后不笨,心思一转明白了其中关节,“一切都是皇帝的主意,变相将青樱那丫头给‘禁足’了,免得她和景仁宫皇后扯上关系,再被哀家为难。”
“那我们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