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大循声看去,只见俩人脖子上各插着一支后面系着红穗的钢镖。“妈的。”墨老大怒骂一声,从腰间摘下一颗烟雾弹,扔进了控制室。控制室里,很快烟雾弥漫。墨老大等人装备齐全,竟然还配备了夜视仪和防毒面具,看上去像是一支特战小队。他们戴上夜视仪和面具,鱼贯走进控制室。说是控制室,其实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分成很多个房间,分别控制着游乐场里的各项设施。旁边房间里响起椅子翻倒的声音。墨老三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窜进房间举枪瞄准,不过,房间里却并没有人。就在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他头顶上方落了下来。墨老三大惊失色,慌忙抬起枪口,还没来得及射击,一把尖刀就插入了他的脖子,鲜血迸射。耳麦中传来墨老大的声音,“老三,你那边怎么样?”阿佑在墨老三身上擦掉尖刀上的血,然后对着耳麦道:“他已经死了,很快就轮到你了。”外面,墨老大咬了咬牙,示意墨老二带人守住控制楼的大门,他带着另外几个人从一旁绕行过去。此时,楚天舒已经下了摩天轮,悄悄接近控制楼。看到楚天舒从烟雾中窜出,墨老二和手下几人大惊失色,纷纷举枪。楚天舒两手持枪,枪口火舌绽放。随着子弹壳落地的清脆声响,墨老二几人纷纷被击毙倒地。枪枪爆头!正位于其中一间控制室的墨老大,正好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他目眦欲裂,歇斯底里的叫道:“王八蛋,我要杀你全家。”楚天舒甩手一枪,墨老大忙把头缩了回去。楚天舒哈哈大笑,“躲在里面怎么杀我?出来啊。”这时,楚天舒耳麦中传来燕十三的声音,“对方狙击手已经干掉了。”“很好。”楚天舒沉声喝令,“尽可能消灭对方,要打就一次把他们打疼。”控制室里,墨老大沉声道:“老六,接应我……老六……”叫了好几声,对面都没人应声,墨老大便知道墨老六凶多吉少,他恨恨的一脚把面前桌子踹飞了出去。他捏起耳麦,咬牙切齿的道:“老四,找机会撤。”说完,他打出一个手势,和墨老七带着两个手下悄悄退到一个窗口,跳了下去。他们刚刚落地,阿佑就从旁边闪了出来,手里的铁棍“呼”的一声朝着墨老七兜头砸去。墨老七忙闪身躲避。阿佑一棍没砸中,又挥棍横扫,直接把墨老七拦腰砸飞。墨老七喷血倒地。“老七!”墨老大大叫一声,一边往墨老七冲去,一边举枪瞄向阿佑。可是,阿佑已经闪身消失在墙角另一边。墨老大还没冲到墨老七身边,地上的墨老七就被不远处的楚天舒一枪爆掉了脑袋。墨老大窜进一旁的花丛中,俯身逃窜,厉声嘶吼。上官无为让他们兄弟对付楚天舒,墨老大还觉得有些杀鸡用牛刀,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兄弟七个,竟然片刻功夫就被灭掉了五个。楚天舒双枪齐齐绽放火舌,追着墨老大打。不过,墨老大仗着对地形的熟悉,迅速消失。……监控室中,上官无为看着自己的精锐手下一个个倒地毙命,牙都要咬碎了。他本来觉得,只要把楚天舒和乔诗媛引到这里,就能任由他摆布,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自己一向倚重的墨氏七雄,竟然被干掉了五个。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对面就传来戴天行冰冷的声音,“上官无为,楚先生是我们戴家的恩人,他的事情就是戴家的事情,你要是跟楚先生作对,就是跟我们戴家为敌。”说完,戴天行就干脆的挂断了电话。上官无为还没把手机放下,就又接到了邝媚儿的电话。邝媚儿只有一句话,“楚天舒是我弟弟,我们天骄集团虽然不如你们三晋集团实力强横,但我要是豁出去跟你拼,也能扒你一层皮下来。”上官无为铁青着脸,狠狠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薆徐家旺匆匆走了进来,着急的道:“月国那边出事了。”上官无为没好气的道:“说话说完,出什么事了?难道要让我猜吗?”徐家旺忙道:“咱们翡翠矿上的工人忽然集体罢工,是血蝎帮在背后撺掇,运送原石的车队也被血蝎帮攻击了,价值上千万的翡翠原石被他们抢走。”“他们想干什么?”上官无为脸色难看的道:“咱们跟血蝎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吧?”徐家旺涩声道:“血蝎帮老大查猜刚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姓楚的是他大哥,要是咱们再跟姓楚的作对,他就把上官家在月国的势力全部铲除。”“欺人太甚!”上官无为直接起身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咬牙切齿的道:“那小子不就是个没用的上门女婿吗?用医术巴结上戴天行和邝媚儿也就罢了,怎么还跟月国那边扯上关系了?”“他的来历过往,什么都查不到啊。”徐家旺很是犹豫的道:“查猜还说……还说……”上官无为厉声道:“他还说什么?”徐家旺道:“他说让您给姓楚的道歉。”上官无为嘴角哆嗦两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徐家旺和陈山等人都不敢吭气了。半晌,上官无为才缓缓呼出一口长气,沉声道:“把人都撤了吧。”说完,他大步往外走去。此时,楚天舒已经跟阿佐等人汇合。乔书棋看着地上那些被爆头的尸体,浑身发抖。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楚天舒身后,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燕十三仍在高处警戒。楚天舒带着阿佐等人准备离开,走出不远,一辆车就朝他们开了过来。阿佐阿佑兄弟和莫五等人忙闪身挡在楚天舒面前。楚天舒的手,也放在了枪柄上。黑色奔驰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上官无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神色复杂的道:“楚先生,我是上官无为,咱们谈谈?”“看到没有,有的人你把他打疼了,他才会跟你好好说话。”楚天舒耸了耸肩,嗤道:“这就叫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