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一只手摸上姜诗雨的脚腕,她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碰到自己,整个人害怕又嫌恶的往后跌去。经理想伸出手拉住她,可脑子里一闪而过她高高在上的嘴脸,手停在了半空,看着女人惊慌的摔在地上,白嫩的腿瞬间沾上了污泥。“啊啊啊——”看着那团黑色脏兮兮的东西向着向着自己爬来,姜诗雨没由来的害怕,双手撑着地往后退去。可那人的手伸的长长的,黑色的指尖里都是血渍和泥垢。男人发出干涩难听的声音:“诗雨,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盛亦名努力的发出声音,一手拖着自己残缺的腿奋力的往前爬,往日清俊,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狼狈的像个乞丐,他早已没了尊严,身上的疼痛和肚子的空虚让他虚弱不堪。自从被傅砚辞打断腿扔到垃圾桶里后,他被拾荒的老人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又被扔到了巷子里。甚至……差一点被路过的酒鬼……他给盛家的人发了信息,可是好几天也没有等到信息,他知道姜诗雨变态的癖好,所以一点一点的爬过来。希望能等到她。现在,只有姜诗雨能帮他了。盛亦名隐隐约约猜到自己可能被盛家放弃了。“诗雨,我是盛亦名啊,诗雨,你看看我。”他饿的快要说不出话了,终于在靠近姜诗雨啊的瞬间,趴在姜诗雨的腿上昏死了过去。紧接着,巷子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啧啧啧,瞧瞧我们傅哥飞回来的速度。”秦子乔借厕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拎着医药箱来找傅哥了。刚打开书房的门,就听到傅哥要安排沈家的话。他挑挑眉,走上前,吊儿郎当的解了衬衣扣子躺在沙发上说道:“跟沈家有什么关系,傅哥打算找谁的麻烦啊。”傅砚辞冷冷的抬起头看向他。“绾绾的伤怎么样?”一提到那个人,傅砚辞的眼神似乎都柔和了许多,就连腔调都不再冰冷吓人了。秦子乔跟个二大爷似的翘起腿,不慌不忙的说“有我在,傅哥担心什么。”“放心吧,你家小媳妇好着呢,就有点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对了,这事八成跟沈家没有什么关系,阿冷你可别查错了,害得有人背黑锅。”傅砚辞眉头微皱,眼神冷厉的扫向一旁站着的阿冷。阿冷强装镇定的摇摇头。“秦少爷,我都是认真查过的。资料应该……”“那你对了那三个歹徒的口供?”秦子乔反问到,,这把阿冷问住了,他着急的解释。“抱歉,傅总,我去的时候,那三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而且后面送进医院的时候,不出两分钟,三人的心电图急剧下降,怀疑是牙齿后藏了毒药,服毒自杀了。”“所以并没有得到什么口供,可是手机里的信息我们都仔细查过……”阿冷越说越心冷,完了,不会自己真的查错了?傅砚辞一眼扫过去,声音里透着失望。“你是多久没有训练过了,这点小事也能做错。”眼见气氛陡然下降到零点,秦子乔撇撇嘴,慢悠悠的说:“这事儿,我看傅哥你还不如等小嫂子醒了好好问问她,小嫂子应该知道是谁了。”“刚才还和我说呢,不是沈梦那傻瓜,我看小嫂子心里是清楚的很。”“你很了解她?”突然,傅砚辞一句话让秦子乔短暂的失神了片刻。他抬头,不想对上了傅哥漆黑的眸子。“不了解,我可不敢了解。”下意识的他摆摆手,一脸痞气的站起来。低头整了整衣角。“得了,这么晚了,我可要回去补觉了,下次再遇到这事,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别大半夜的叫一群大汉站我床头吓人。”他坐上车,车子慢慢启动。秦子乔打开车窗,目光淡淡的从二楼的某个房间掠过,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光。他低头浅笑了一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