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周寒之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吴凌觉得这是周寒之的意思,是他在变相给我们施压呢。想着好不容易到账的五百万,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吴凌觉得得从林西西下手。“就算是古代的帝王,不也逃不过枕边风吗?”她举例说明,“林西西的一句话,能顶我们千百句。”我闻言垂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事儿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人比我更适合打这个电话。想着项目的未来,我拨了线。但没打通。吴凌有些迷惑:“估计没看见,晚点再说吧。”还真给她说中了。傍晚时分,林西西终于回拨过来了:“抱歉啊南絮姐,我跟寒之学长在山上,手机落到酒店里了,有事吗?”原来,我们这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人家两人正闲适自在的赏雪呢。我定了定神,说:“林经理,昨天的事我跟糖糖已经深刻反省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这一次。”“是吗?”林西西声音轻飘飘的,“可是我看朋友圈,糖糖好像玩的挺开心的。”糖糖今天也没来上班,至于做什么,我还真没在意。我诚恳道:“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林经理,周总那边,麻烦你了。”提到周寒之,林西西回的挺快:“南絮姐,我也挺为难的,你知道的,寒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抱歉。”我气馁的挂断电话,心口像是压了一层黄连,又苦又涩。片刻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紧张地看过去,却发现电话是姑姑打来的。我拿起手机去了走廊。“姑姑,出什么事?”“没有,絮絮,跟你说个好消息,”憔悴的声音里带着一缕喜悦,“你姑父托人在京港找了个保安的工作,一个月四千多呢,好的话,明年我就带着囡囡过来,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聚在一起了。”我指尖掐进掌心,鼻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酸涩。“絮絮?你不同意吗?”“同意,”我笑着开口,“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挂断电话后,我快步进了吴凌办公室,问:“早上准备的那瓶红酒呢?”“你眼圈怎么红了?”吴凌紧张地看着我,心疼道:“絮絮,你。。。。。。”我扫了她一眼,平和道:“沈华兰这两天估计睡得不太踏实,我去看看她。”沈华兰好酒。我想,既然林西西的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一小时后,我捧着那瓶价值物无数的红酒出现在半山别墅的大门口。低调奢华的大铁门后,一栋新中式风格的四层独栋别墅屹立在山水之间,瞬间就让我想到了王维在四十岁时置入的辋川别业,尊贵低调又不张扬。不用猜我也知道,装修风格肯定是周寒之的手笔。沈华兰在两颗罗汉松间微笑的跟我打招呼:“絮絮,快,进来坐。”一楼的中式圆桌前,我端起手中的郁金香杯,一饮而尽。沈华兰拦着我,说:“絮絮,别喝那么急,容易醉。”我没吭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能陪阿姨一起喝酒,我高兴,阿姨,我干了,您随意。”沈华兰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摇摇头,没说话。“是出什么事了吧?”沈华兰语气笃定,将酒杯放到一旁,说:“来,跟阿姨说说。”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坦言道:“我们办事不利,惹周总不高兴了。”沈华兰听完舒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他啊,自己是个工作狂,也不知道给别人留空间,没事,别担心,这事交给我。”工作狂。我听着沈华兰的形容,露出一抹苦笑。她口中的工作狂,却一次次的在百忙之中,去呵护他的林西西啊。不过,有沈华兰的承诺,我想周寒之应该不会再做的那么绝。想到这,我再次举起酒杯:“阿姨,谢谢您,我再。。。。。。”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旁忽然响起了推拉门声。我跟沈华兰同时看过去,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寒之。四目相交,我从男人的眼里看出了一抹不悦。我心虚的低下头,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尴尬。直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