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愧是丞相大人。不开口则已,开口便是一招致命。乱臣贼子,敌国奸细,意图不轨。跟摄政王府密谋往来。随便一个罪名安上去,就算是摄政王也保不了他——除非摄政王能够说清楚凌公子的家世来历,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否则。。。。。。魏小国舅嘴角浮现一抹怡然浅笑:“丞相大人说得极是。”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沈云微。”荣嘉不疾不徐地抬眸,“在本宫的府里,你——”“长公主殿下误会了。”沈云微笑了笑,神情淡若清风,“凌公子约莫不会留在公主府过夜,本相就算要拿他问话,也会等宴会结束了之后,绝不敢影响到殿下心情。”荣嘉顿默。夜红绫还是敛着眸子饮酒,似乎并不把沈云微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教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感到意外。难不成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底气?否则怎能如此淡定?夜红绫正在思索眼下的东齐朝局。从今日进府看到的这一幕来看,东齐朝堂上,与其说小皇帝跟摄政王争权,倒不如说是文臣跟武将的分庭抗衡。长公主设宴,来赴宴的这些人之中,撇除贵女不算,其他的都是家世显贵或者曾经显贵的世家公子,大多锦衣玉袍,仪表堂堂,虽言语多有尖锐失礼,有失世家公子的风度,但纵观这些人的表现,几乎可以确定都是出身文臣之家,本身学的也都是文人之道。夜红绫第一天来到帝京看到的那位裴将军是摄政王麾下武将,武将有武将的气魄,文臣有文臣的气质。区别很明显。况且夜红绫自己本身也是个武将,对文臣武将之间的一些信息很敏感,更擅长从一些细节中捕捉风向,判断局势。“凌公子在想什么?”赵其轩嗓音已褪去了阴沉,面上挂着懒洋洋却充恶意的笑容,“在想着该如何脱身?还是如何洗脱自己敌国奸细的罪名?”“赵其轩,你不要血口喷人。”荣妙言怒目而视,“凌公子是摄政王——”“凌公子是摄政王府的贵客,小郡主已经说了好几次。”赵其轩不冷不热地一笑,“本世子的耳朵又没聋。”荣妙言俏脸含怒:“赵其轩!”“郡主不必动怒。”夜红绫漫不经心地抬眼,“无知之辈的狂吠,何需理会?”什么?赵其轩转头,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盯着夜红绫的眼神如淬了毒,语气冷得能清楚听出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姓凌的,你在说谁?”夜红绫眉眼清冽冷漠,眸心泛着煞气:“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