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是如此。毕竟上次还拿不出钱,他那些手下可是说他贫苦出身的,家中还有久病老母,又怎么可能在一月之内筹到一百多两?这个问题还蛮严重的。上次见,虞绵绵觉得这个总旗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手上的这袋子银钱,突然就沉重起来了。要不要举报呢?她愁着脸,拿着银子出了门。*周绝期从侯府离去,直接去了京机司。在京机司外,碰见了魂不守舍的裴彻。想到陈武的交代,他走上前打招呼,“裴百户。”裴彻回过神,冷淡地点头,转身就要进司里。周绝期喊住他,“裴百户,这段时日,我那些手下或有得罪你,我已经让他们给你赔罪,给你兄嫂赔罪,你兄嫂也接受了道歉,我们能否握手言和?”听到“兄嫂”二字,裴彻的脚步才停下,转头思量片刻,“嗯”了一声。周绝期见状,冷峻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暗自松口气,“既如此,往后我们就是朋友,有难同当。”裴彻眼中划过疑色,自打进京机司以来,周绝期都没有主动和他打过交道。今日这般,怪怪的。眼下周绝期伸出手,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握上了。正此时,周绝期的几个下属从京机司内走出,看见这场面,差点没惊掉大牙。面对一脸惊骇的下属们,周绝期若无其事,“怎么了。”下属们纷纷收回眼色,顾左右而言他,“老大,周韬病了。”周绝期皱眉,“之前不是好好的。”下属也奇怪着,“自打上回从宁国公府回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就跟沾上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今日更是直接告假了。”“他以前从不告假的,这次可能病得厉害了。”这样的说辞,引得裴彻面色都冷了下来。生病就生病,扯上国公府干什么。难不成还是国公府害了他!真是离谱!周绝期也同样想,制止道:“不要胡乱瞎说,在国公府,我们一口水都没喝。”生病和国公府能有什么关系。周绝期是好意,听在裴彻耳里,又不太得劲了。裴彻皱眉,“周总旗是暗指我公府没有待客之道?连口水都没喝上?”周绝期唇线绷紧,“百户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下属们感觉这气氛不对了,面面相觑,都不想再触怒这位公府少爷,否则最后赔礼道歉的还是他们。为首的向周绝期开口,“老大,我们准备去探望周韬,他在京城无亲无故,家里照顾的人也没有,您要一起去吗?”周绝期想了想,点点头。几人当即要走,裴彻厉声道:“等等,我也去。”他倒要看看,什么病,能扯上国公府。众人一僵,没想到他会跟上,闹得大家都没了往日欢乐,一行人一路无言。周绝期还是没忘陈武之言,既然要掌握裴彻动向,还是得和裴彻处好关系。思忖片刻后,主动开口,“其实周韬在京城,也不算无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