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队长一路走到王妃门前,转过身来看着常玉坤沉声说道:“王妃已经在里面了,先随我等去那里,换上一身青衣长袍。”常玉坤循着队长手所指的方向朝着那一处看去,只见那是此间柴棚的门口。因为有一块庐帘的遮挡,所以想要干些什么事旁人也是不得而知。常玉坤点了点头,一名士兵从身后拿出干净整洁的衣服,递到他手中。常玉坤手中拿着这一身青衣长袍,快步走了进去。眼见那一列士兵站在王妃门前久久不转身,他们也不看常玉坤一眼,只是安然把守。常玉坤一面更换着青衣长袍,心道:这北戎国的士兵纪律相当严明,娘子这些年以来当真是想尽荣华富贵,好的很啊。其实保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为何一定要与我恢复夫妻关系?想当年,常玉坤从乔天亮手中硬生生捡回一条性命,历尽艰辛,起初尚且还对温召兰心中抱存幻想。也找了几年,但是之后也就将她这人放下了。虽然家中一夜之间发生变故,以至于房倒屋塌,家破人亡,可这些事情林林总总全部细数下来,当真是多说无益。任凭常玉坤如何想要恢复从前的日子,都是无计可施。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直到前一日常玉坤在那擂台之上亲眼看见自己的娘子温召兰,眼见温召兰早就已经今非昔比,现如今是堂堂的北戎国王妃。锦衣玉食,前程似锦。比之当年简直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既然如此,常玉坤还有什么可说?这么下去才是最好。方才他在广场附近准备离开玉清城时,忽然看见一列士兵远远赶来,眼见正是北戎国士兵,于是便连忙趋身上前。那队长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速速跟他们前去,王妃请他。原来,那花月如对于此事茫然无知,只是王妃早就已经在暗中安排好了一切,什么北城竹林,什么常玉坤亲口所示,全部都是王妃为了支开鲜于邵华罢了。这场比武虽然事关重大,可是温召兰当年毕竟是当事人,这场比武和常玉坤相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当然,常玉坤对于这件事情同样也是不知不晓。当下他在柴棚里将青衣长袍已然更换完毕,快步走出。一路走进温召兰房中,眼见温召兰正端正坐在茶桌前,双眼红肿的看着他。常玉坤正要说话,忽听得房门传来一声惊响,连忙转头一看,只见士兵已将房门关闭了。温召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常玉坤面前,双手搭放在常玉坤的肩膀上,说道:“怎么,你还当真打算和我们娘儿俩不再相认?”常玉坤心中十分清楚温召兰之所以会叫自己来到此地,定然是因为这件事。常玉坤摇头轻笑,说道:“眼见你们娘俩现如今过得这么好,又是北戎国的王妃,又是北戎国的王爷,我这么一个平民百姓还有什么可掺和的?”温召兰极是温柔的拉着常玉坤走到桌前坐下,凑近至常玉坤耳边,嘘声问道:“是不是昨日邵华的一番举动,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