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珂看着二人棋盘上厮杀着,言语间都在谋划,默默的拱手退下。皇城的一座别院。沈承锐看着沈落雪。“雪儿,怎么样,还习惯吗?小外甥来了皇城乖不乖?”沈落雪缓缓开口道。“一切都好,让兄长费心了。”随即抬头,一副悲伤的样子看着沈承锐。“兄长,母亲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为人子女,我们不能看着母亲就这样白白的去了。”沈承锐听了有些无奈的在一旁坐下。“雪儿,母亲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母亲,那也是生养我的母亲,这些天我也心里不好受,但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这件事情牵扯太广泛,一旦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就会给沈家惹来祸事,父亲好不容易坐上三州总州府的位置,我们就算不能够为父亲分忧,也不能给父亲添麻烦才是。关于母亲的事情,我昨日已经收到了父亲的回信,我会尽快处理完手上的差事,找一个机会请求皇上同意我回家省亲,到时候好好的调查一下背后的真相。”沈落雪一听满眼的失望。“兄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口口声声都是你和父亲的前程,那么我们的母亲呢?她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吗?还是说在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位置?”沈承锐伸手扶额,心中越发烦躁。“雪儿,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说是君墨晔与苏晗初仗着权势杀了我们的母亲,可是父亲给我的信中所说根本与你说的不相符合,而且西北一战,多少人牺牲也多少人受封,但是这君墨晔和苏晗并未捞到半点功劳,甚至整个皇城都未提及他们半点,他们哪里来的权势杀了母亲?”沈落雪听着急切的开口。“兄长,这都是他们的算计,我已经打听过了,君墨晔是秦王府的余孽,他们在西北大展拳脚,手中权势滔天,仗势欺人,但是也怕被皇城这边发现,从而受到处罚,所以他们的功劳在西北人人皆知,但是在皇城这边却被瞒得死死的,无人知晓,他们说不一定就是想在西北当土皇帝,凭什么我们的母亲骨枯黄土,他们逍遥自在?大哥,我不服。”沈落雪大小是呼喊自己为兄长的,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她喊大哥,沈承锐听了陷入沉思。“雪儿,如果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只怕君墨晔和苏晗初二人背后有很强大的势力,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而且能够收服整个西北兵营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奸诈之人。加上父亲又一直是一心为民的清官,君墨晔不管是于公于私,也不至于要故意陷母亲于死地,父亲信上说了,是母亲做了触犯天元律法的事情才赐自尽的,会不会是你这边打听到的消息有误?”沈落雪见沈承锐几番推辞,有些情绪失控的开口。“兄长自幼读书用功,得母亲时常夸赞,又是父亲带在身边教导的,雪儿自小也崇拜兄长,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仰慕的那个兄长早已迷恋在了这权势里面,想为自己的母亲讨一个公道都不肯。”被自己的妹妹如此数落,沈承锐一时间也感觉脸面挂不住。“沈落雪,是你来到皇城开始,我已对你如同以往那边的疼爱,好吃好喝的哄着你,你现在倒是会教训起自己的兄长来了,他们二人能够被流放到西北,还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这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沈落雪不服气的开口。“君墨晔和苏晗初即便是不简单,那又如何?只要是人,他们就有弱点,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他们在西北明明立下了战功,却不敢领赏,甚至连功劳都不敢认,那么就证明他们跟皇家有仇,怕皇上注意到他们。甚至他们的仇人有可能不只是高位上的那一位,故而有功而不敢表,我们可以将此事捅出去,然后坐山观虎斗,等到君墨晔失败的时候我们在站出来补上一刀,也算是为母亲复了仇。”看着沈落雪眼里满满的恨意和算计,沈承锐心里一惊,自己那个单纯可爱的妹妹还是不见了。“雪儿,你先带着小外甥安心的住在这里,好好的过日子,关于母亲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会尽快回到西北一趟,然后与父亲商议。”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见沈承锐依旧推辞,沈落雪心中失望至极,表面上却没有选择继续闹。“雪儿明白了,天色不早了,兄长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