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府看着沈落雪,郑重的叮嘱。“这件事情的确已经证据确凿,是为父亲眼看着审的,也是你母亲亲口承认的,府中的中馈已经交给了沈柳氏。柳氏一直以来性子温和,对你和你兄长已是礼遇有加,她既然现在已为正室,那么也算是你的继母,往后你也要尊敬她,关于母亲的事情,你私底下也不许再打探什么,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只会惹祸上身。你暂时先在沈家住着一些日子,为父选了一个不错的庄子,从新给你修建一处宅子,再给你两间铺子,你以后就带着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你的日子。”沈落雪闻言急忙开口。“父亲,女儿也不想违背您的意思,可是母亲。。。。。。…”沈州府看着她沉重的开口提点着。“落雪,你现在已经为人母,该懂事了,你的母亲生前最疼的就是你,若是你还这样莽莽撞撞,只怕你的母亲死不瞑目,你与君家的事情,孰是孰非你心里有点数。君公子和君夫人已经答应不再计较,以后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看见你,为父能给你说的就这么多,切记,要想以后能够安生的过日子,哪怕是为了你的孩子,就要学会安分守己。你是为父的第一个女儿,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往后不要再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也不要再惹事,只要你好好的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为父有生之年会保你安稳过日。”听着沈州府带着警告的语气。沈落雪带着哭腔开口。“父亲,那为什么不通知女儿回来奔丧,母亲丧事是如何操办的。”沈州府一脸哀色。“她犯下如此大罪,哪里还能够谈什么丧事?我安排人悄悄给她收了尸,安葬在了她自己的陪嫁庄子上,你若是有心,我就让钟离陪你去祭拜,给她上一柱香。”连丧事都没有操办,难怪府中的人对提及自己母亲避而不及,难怪柳姨娘和紫姨娘,居然如此张狂的对自己阴一句阳一句的,还有沈落云,如今看来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当初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个庶女了,看来这沈家自己已经没有了依靠,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父亲这点父女之情。沈落雪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母亲在的时候,自己不管如何骄纵,闯了祸事自己母亲也会替自己收拾好,如今没有了母亲,没有了依靠,自己再也没有了任性的资本。“是,女儿都知道了,还请父亲给钟叔说一声,稍后女儿收拾一番要去祭拜母亲。”沈州府站起身缓缓开口。“你今日刚刚归家,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去祭拜吧,往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院子里的月银待遇会根据你没出嫁之前一样的份列,若是有什么额外的开支,就找你继母或者紫姨娘说,为父还有公事要处理,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就先休息吧。”沈落雪听了有些麻木的行礼。“是,女儿恭送父亲。”待沈州府离开了。沈落雪似乎是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的泪痕,带着哭腔呢喃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这样了呢?明明母亲在两三个月之前还好好的,还答应要替自己报仇的呀。。。。。。…”秋妈妈和梨花进来就见到沈落雪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梨花急忙去扶她,自己何时见过自家小姐这个样子,哪怕是当初嫁给孙秀才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的难过。“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先起来,地上凉。”秋妈妈也急忙跟着扶她。“小姐,老爷给你说了什么?夫人呢?夫人到底去了哪里?”沈落雪成串的泪水从眼窝里面涌露出来,紧紧的抓住了秋妈妈的手。“秋妈妈,母亲没有了,我的母亲没有了啊?”秋妈妈一脸的懵。“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夫人怎么会没有了?”沈落云我的泣不成声,哽咽的声音迷迷糊糊。“父亲说母亲做错了大事,被赐死了,说是跟西北这次的战事有关系,我没有母亲了呀,我以后怎么办?”秋妈妈听得心里一惊的同时眼泪都慌的掉下来。“怎么会这样?明明几个月之前夫人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落雪哭了倒在秋妈妈和梨花的怀中,身子都无法站立。“父亲还说。。。。。。…连丧事。。。。。。都没有操办啊,母亲还。。。。。。被休弃了,不是沈家的人了,现在。。。。。。沈家已经是。。。。。。…柳姨娘和紫姨娘当家了,秋妈妈,我没有家了。。。。。。…”沈家这边一阵痛哭声。而此时的西北大营。千泽溪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西北兵营。任锦州客气的接待。“千大人,一路辛苦了。”千泽溪为人倒是圆润,带着笑意的开口。“不辛苦不辛苦,对比各位守在边境的兄弟来说,我只是赶赶路而已,算不得什么。”任锦州听了做出请的姿势。“兵营里面备了薄酒给千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千大人不要嫌弃。”千泽溪听了抬了抬手。“神武侯大人不必太过于客气,你与西北的各位兄弟可都是英雄,今日能够与大家吃上一顿饭,是我千某的福气,咱们吃饭先不忙,这各位兄弟都在吧?我们先宣旨,在下可是带着圣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