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对父亲做了什么?最让我诧异的是,她竟然知道江流在这里。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说,她一直关注着我和江流的动向吗?这个猜测让我暗暗心惊,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去“那个女人呢?她还在这吗?”我紧张地问道。“她刚刚还在这的,病人进手术室之后她就走了。”我很想去追她问她,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江流病情危急,手术室前不能没有人。我只得回去,等父亲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再做打算。等我回到手术室门口时,那里站着一个身影靠在窗边,兀自抽烟。我冷冷地对着那个身影说道:“你不知道医院不可以抽烟吗?”她在窗台边,将烟头掐灭后徐徐转身。那张脸,就是我今日寻去无果的人。此刻她的脸上的妆容浓淡相宜,明艳动人,竟然比多年前看上去显得更为年轻。经过这几次的碰撞和心理建设,此刻面对她我竟然格外的平静。“好久不见阿彻。”她笑着向我打招呼,像是见到一个平常的熟人。没有半分激动的情绪,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泪盈眶,更没有半分歉意,忏悔。“我不叫阿彻,我叫江亦。”她似乎并不在意我倔强的反驳,而是自顾自道:“唉哟。我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这么帅气了。”她说着,便伸手去摸我的头顶,被我侧身避开:“别碰我。”“你到底对我爸做什么了?为什么你一来,他的情况就恶化?”我不明白她回来想做什么,但我决不允许她伤害江流。蔡贞收起虚假的笑意,歪着头看向我:“江亦,这么多年没见,你是连妈妈两个字都不会喊了吗?本来我还期待着母子相认的大戏码,会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呢。”“没想到你不是避开我,就是在这大声冲我嚷嚷。”我冷哼道:“妈妈?什么样子的妈妈会一声不吭的丢下自己的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蔡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对我深感抱歉。她竟然指着正在里面做手术的江流道:“我不是给你找了一个好爸爸吗?他对你很好,我很放心将你交给他。”蔡贞的这番话,简直叫我不可置信。“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没错,但这不是你抛弃我的原因!而你,才是他生病的元凶!如果不是你,酒厂不会破产关门,他更不会积郁成疾病倒在这里。”“他对我们这么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偷走酿酒秘方,离开我们?”我冲她喊着,质问着。我宁可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请求我们的原谅。可是,并没有。“江亦,如果我依旧待在江流的身边。就会跟你一样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带着酿酒方子离开他。”“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生活呢?”她将自私展现地淋漓尽致。我望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已经和我记忆里的那个母亲对不上号。“既然你很满意自己的生活,那为什么又要回来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她神色犀利地盯着我:“难道不是你一直在找我,想尽办法撞进我的视线里吗?既然你这么想见我,那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