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这次独占机会,定会得宝。眼下看是福是祸都还不一定呢,万一这祸落到自己身上,那他不是平白无故受了灾吗?这大夫到底是秋清染送来的,还是得让秋清染亲自去送才行。这样,大难临头时,才能将所有罪责甩到秋清染身上。思索片刻,刘炀这才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本世子仔细想了想,这事儿恐怕还要你跟着我一起才行。”“世子不是心疼我吗,怎么突然又让我去了?”脸打的啪啪作响,刘炀面色都铁青了起来,可他仍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还不是觉得你说的对,毕竟对面是太后,要是你没有出面,太后觉得是我们怠慢了,那可就糟了。明日,我们便一起去吧。”话说到这一步,再让刘炀不去,就显得有些刻意了。秋清染只好点头答应。“对了,今日天色尚好,刚好我也休沐,你说我们要不要……”“你这个贱蹄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我丈夫,我今儿个非得拉你到正主面前,让他看你这放荡模样!”刘炀正想跟秋清染拉好关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下一秒,只见柳文文拖着绿萝,跟拖着垃圾一般进门。地上的绿萝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若不是嘶吼的声音,能让人认出是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兄长,你好生看看,这便是嫂子塞过来的女人,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就只会用那勾栏把戏,勾引刘灿。刘灿魂都快勾没了,你们都不治一治吗?”绿萝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身子与地面的碰撞声响彻云霄,女人来不及叫疼,便连滚带爬的跑到刘炀脚下。“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事情并非二夫人所说那般,这些日子皆是二爷自觉进奴婢的屋,这与奴婢无关呀,还请世子严查。”“还敢胡说八道,是不是,说刘灿去你的屋子,你有什么证据,你个贱蹄子,做错了事儿还敢污蔑主子,看我不打死你!”手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秋清染叫住了柳文文,“弟妹,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不是,倘若这人真的没犯错,你这不小心打死了人,岂不是冤死了一条人命,要不再查查吧?”柳文文眼皮子一翻,便是一个白眼,“怎么,现在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嫂子,你的人我教训不得了,是吧?”送出去的人,柳文文自然教训得了。可看着绿萝现在这番样子,秋清染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倒也不是教训不得,只是想让弟妹名正言顺的教训而已,就不知弟妹愿不愿意给我个面子?”刘炀在这儿,要是不给秋清染面子,那就是不给刘炀面子。柳文文还没蠢到犯错,当即松开手,“行,要证据,是吧,去把刘灿叫来。”转眼的功夫,刘灿来了,瞧着地上的绿萝,他当即了然。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实话说吧,这些日子你天天去绿萝那儿,到底是绿萝勾引,还是你主动去的?”“哎呀呀,你这话说的,让人多见笑啊,不过是些小事,回去说不行吗?”“你还知道见笑啊,怕笑就别做这些蠢事儿啊,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老实交代,否则这事儿没完!”柳文文怒气冲冲的说着,绿萝见着刘灿赶忙爬上前。就在双手快要抓住对方大腿时,男人二话不说便推开。“行了,都说你不要再强留我了,你还粘着我干什么!”这话无疑是给绿萝判死刑。小丫头当即跟失了魂的木头跌倒在地,“二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你说,你对我爱的深沉……”“什么情啊爱的,说这些你都不害臊吗?我当初不过是看你可怜,这才留你房间,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挑拨是非,你这般简直伤透我心!”刘灿说的义愤填膺,好像真的受了莫大委屈一样。秋清染在高位看着,一双黑眸冷若冰霜。存活一世,不仅刘炀是这个模样,就连刘灿也一点没更改。这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的样子,简直让人可恨。根本不用脑袋想就能知道,刘灿定是不喜柳文文暴躁,这才留恋绿萝。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担心自己留恋丫鬟房间的事情会损害名声,所以故意将绿萝推出去当挡箭牌。只是可惜了,绿萝当初费心巴力爬上龙床,还以为真的得到了深情男儿的痴心一片,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众人闹腾的让人头疼,刘炀着实是听不下去,拍了拍桌,“行了,横竖不过是丫鬟犯事而已,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不要,不要!”绿萝挣扎的抓着刘灿的裤脚,见对方一动未动,她连滚带爬跪到秋清染身旁。“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错事儿,真的没有!”秋清染望着绿萝,下意识的抽出对方拉着自己的裤腿。“凡事后果都得自己承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得承担这一步的后果。希望打了这一顿后,你能幡然醒悟,否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行了,拉下去吧。”不一会儿,绿萝就被拉了下去,惨叫声响遍了整个院落。秋清染听不下去,回了屋。刘炀跟在身后,还没进门,就听到秋清染一句,“我乏了,就不陪世子了,世子慢走不送。”逐客令已下。刘炀哪舍得舔着脸贴上去,心有不平,他甩了甩衣袖,便往陈如意房里去。绿萝的惨叫声直到傍晚才结束,听胭脂说,小丫头屁股都打开花了,刘灿硬是没去见一面。秋清染叹了一口气,“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她不信,这下好了,摊了这么个人,她的后半辈子也算是毁了一半了。但愿她日后能够聪明些,莫要把自己送入绝境才是,胭脂,你送点药过去吧。”没一会儿,胭脂抱着药灰溜溜的回来。秋清染惊异,“你怎就回来了,东西没送过去吗?”小姑娘嘴角下撇,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小姐,别提了,那丫头根本不接受我们的好意,还说我们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个药就是她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