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开车离开后,乔可星往公司走去。从车子到公司这一段距离,不过短短百米远。她却感觉有一双摄人心魂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乔可星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异常。看来是她敏感了。但她却忽略了上方高处。此刻,霍氏大楼的十八层,总裁办公室的窗边。霍战辰正身姿桀骜地伫立在窗口,黑眸沉沉地凝视着楼底的她。他抬腕看表,足足四十五分钟。他都看到了,乔可星送白琛从公司大楼出来后,便上了白琛的车。他们在车内,足足呆了四十五分钟。乔可星下车后,还目送白琛开车远去,吸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才舍得回来。呵!乔可星。你和白琛,可真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啊。霍战辰看得眼底冒火,下颚线紧绷。说好的,他要放手。既然下定决心了,放手就要有放手的样子!霍战辰一秒收回视线,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湛的气息。手机铃声响起。白正初来电。霍战辰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接起电话,嗓音却格外冰冷,“说。”电话那头,白正初呼吸一紧。他隐约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来得不是时候。但电话都打通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打错电话。白正初硬着头皮开口,“霍总,大事不好,我大伯要从国外赶回来主持大局。这样一来,我们吞掉白氏的计划,恐怕会遭到很大的阻碍。”白正初说的大伯,就是白琛的父亲白宏达。白宏达这些年,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常年在国外疗养。所以白氏之前都是白老爷子掌管着,一心想要白琛回归家族企业。但白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力不从心,白琛又生性敦厚,与世无争。这才被白正初这个远亲养子,借着霍战辰的力量,钻了空子。霍战辰的眸色暗了暗,没有心情搭理,“这种小事,也值得来烦我?白正初,耍阴谋玩诡计,是你的强项。当初,你是怎么把白琛拉下马,就有办法把白宏达同样拉下马。”电话那头,白正初一噎。就知道自己这是撞到枪口上了。但白宏达可不是白琛。白宏达这只老狐狸,在国外表面上是疗养,实际上是韬光养晦。反正他不信,白宏达在国外只是疗养这么简单。但白正初担心自己如果反驳,就会触及霍战辰的逆鳞。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连忙改口,“霍总说得对,我自己先想想办法,白宏达就算是老狐狸,总有他的软肋。霍总你先忙。”“嗯。”霍战辰冷哼一声,挂断电话。白宏达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更喜欢看到白宏达和白正初搞内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扶白正初上位,就是要找个傀儡来抗衡白宏达。他要当,就得当一个渔翁。白宏达年轻的时候,管理理念和白老爷子不和。父子俩时有争议,就导致白氏内斗不断。但白宏达毕竟是儿子,斗不过老子。他便以身体为由,偷偷自立门户,把精力投入到国外的公司。白宏达这只老狐狸,就是故意耗着。等到白老爷子老了精力不够了,急需要他这个儿子回来主持大局,求着他回来。他这才堂而皇之回来,接手白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