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幼娘看着闯入的五人,既为难又忐忑。“你说谁不知廉耻?”崔雄目光冰冷,盯着五人。“谁丢了云岭防线,谁还能在此安心享乐,谁不知廉耻!”柳伯宗以不屑眼神鄙夷陈浩崔雄。崔雄怒了,要起身揍柳伯宗。陈浩拽住崔雄,不温不火对柳伯宗道:“若无我们这些武夫拼命,这次丢掉的不只是云岭防线,而是整个青州。”“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位是以一己之力重创血族两位荣耀子爵,击退血族数万大军,保全青石堡数万军民的白少成白将军,你无尺寸之功,有何资格冒犯白将军?!”朱洛怒而打断柳伯宗,道明陈浩身份。以柳伯宗为首的五人惊愕。陈浩名动青州。柳伯宗吃惊且尴尬,难以否认或贬低陈浩的战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一代代保家卫国的武人,无论他们粗鄙与否,都该被尊重。”陈浩不怒自威。许妈妈、幼娘以及聚在雅间外看热闹一些人,被陈浩掷地有声的言辞感染。他们或点头赞同,或出声附和。“柳兄,要么咱们去醉仙楼喝酒?”“对,对,去醉仙楼,醉仙楼的美酒佳肴,远胜天香楼。”“柳兄。。。。。。”几个同柳伯宗一样即将进京赶考的年轻举人怂了,开口劝柳伯宗。“天香楼不是野蛮厮杀的战场,讲究的是文雅,我知幼娘姑娘素来喜欢诗词,白将军可愿与我文比一场,以诗词定高下,我若输,心甘情愿向二位将军赔罪!”柳伯宗不甘心灰溜溜离去,想以最擅长的手段挽回颜面。“你。。。。。。”崔雄怒指柳伯宗,厚颜无耻四个字尚未说出口,被陈浩拦住。“可以。”陈浩点头接受柳伯宗的挑战。“啊?”崔雄看傻子似的看陈浩。几个儒生则为之一振。武者,大多一门心思修炼武道,没太多时间读书,充其量能识文断字。就算会作诗写词,所作诗词亦难登大雅之堂。柳伯宗乐了,认为陈浩自找侮辱。“将军,奴家去为几位公子弹几首曲子,再过来伺候您。”幼娘也怕陈浩当众出丑,抱着琴起身要走。“幼娘别看低这位白将军,说不准白将军是文武全才。”柳伯宗铁了心羞辱陈浩,皮笑肉不笑拦住幼娘。“柳公子乃青州四大才子之一,也许今夜能做出流传千古的佳句,谁阻止这场文比,必成青州文坛之敌!”“说得好!”“说得好!”柳伯宗的朋友大声嚷嚷。幼娘心怀歉意瞅陈浩。陈浩微微一笑。青州安抚使柳大人的侄子,青州四大才子之一柳伯宗要同抱拳青石堡数万军民那位将军文比。这消息不胫而走。以至于雅间外,挤满了天香楼的姑娘、客人,一个个翘首以待。“在下献丑了!”柳宗伯朝众人拱手,却毫无谦虚的意思,傲气十足。雅间内外,嘈杂声、议论声戛然而止。我醉草生处,我醒夜归时。往来四序飘摇,冬夏竟迟迟。昨日锁窗细雨,今夜疏帘淡月,魂梦问谁识?柳伯宗吟到此处,抬手指向雅间窗前稀疏的珠帘和窗外夜空中那一轮冷月。雅间内外,会写诗词的文人,情不自禁点头。山水万程路,杯酒故人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