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牌。“谭老板赢了。”薛城把牌面亮出来,虽然输了,脸上却挂着笑容,“谭老板好手气。”荷官将赌桌上的所有筹码,都推到了谭老板面前。谭老板喜笑颜开,“都是城哥照顾。”薛城道:“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况凛哥早有交代。”说着,他的视线又扫过谭老板身边的韩露,调笑道:“谭老板不仅财运好,眼光也不错。”“呵呵,哪里哪里。露露,跟城哥打个招呼。”韩露便站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嗓子,“城哥。”“露露?”薛城将这个名字扔进嘴里嚼了嚼,意味不明道:“我喜欢这个名字。”整个包间里,男人们都是长衣长裤,唯独韩露穿的最少。身上那点子布料少得可怜,也不知道究竟能遮住哪里,一对傲人的事业线凸起,很是吸人眼球。她这一站起来,包间里所有男人的视线都落过去。韩露似有羞赧的低下头去,却是在悄悄的拿余光去看卓新的反应。可卓新,毫无反应。薛城呵呵一笑,起身道:“我还有事,先失陪。”说完,便带着人走了。盛雨萌和卓新跟上去。走出包间时,盛雨萌回了一下头,就看见韩露那双又怒又嗔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卓新。盛雨萌看向卓新,“你没认出来?”“什么?”卓新反问。“里面那位露露,不是你未婚妻吗?”盛雨萌直言,“你护的跟什么似的,怎么现在看见她坐在别的男人怀里,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卓新抿紧唇,没言语。盛雨萌忍不住就想往他心上插刀子,插一刀子不够,还想再补几刀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少深情呢,原来也和那些男人一样,翻脸无情,冷漠的很。”卓新:“……”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气,下不去,也上不来。盛雨萌说话,怎么就那么扎他呢?“盛小姐,往人伤口上撒盐,是不道德的。”“呵~”盛雨萌不屑轻笑,“你还不是一直在跟我讲道德经?”翻了个白眼,盛雨萌加快脚步,直接将卓新甩开了。卓新:“……”——从一个包间,转移到另一个包间。薛城让人上了茶果点心,自己却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说吧,找凛哥什么事?”盛雨萌往前迈了一步,“叶先生什么时候回来?”薛城拿眼打量着她,深邃的目光隐匿在青色的烟雾中,辨不清明,“没说具体的时间。盛三小姐这么着急的找他,到底出了什么要紧事?”“是我姐。”盛雨萌如实道。“林静?”薛城手指顿了顿。想起叶凛临走时的交代,便多问了一句,“她怎么了?”“我姐她意志消沉,不吃不喝,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我想请叶先生去一趟。”提起姐姐,盛雨萌又着急又担心,眼眶不禁湿了。薛城默了默,道:“意志消沉是心病,不吃不喝找医生。凛哥也不懂医术,只是一介粗人,就算去了,你姐也未必肯听他的。”“她会听的!”盛雨萌坚定道,“上回我姐也是这样不吃不喝,谁也劝不动,最后还是叶先生去,才……”“啧!”薛城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这林大姐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矫情?遇到点挫折就不吃不喝,绝食明志?何必呢?凛哥心疼她,她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凛哥?”盛雨萌一怔,“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薛城摆摆手,掐灭了烟头,“凛哥现在不在榕城,具体什么时间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出差期间,我都是联系不上他的。至于你说的,我联系上他之后,或者等他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转告他的。不过……”他顿了顿,又道:“盛三小姐,也麻烦你转告林大姐,想要凛哥心疼她,她也得长长心,心疼心疼凛哥。做人都是相互的,有来有往,方能长久。”盛雨萌不解,“叶先生怎么了?他那么强大,还需要别人心疼?”薛城笑了,“你这话说的挺没心没肺?强大就不需要被人心疼了?”“……”说的也是。薛城收回目光,“二位慢走,赌场事多,我就不送了。”——就这样,两人又被送了出来。盛雨萌有些不甘心,“卓新,你说叶先生真的不在榕城吗?”卓新也拿不准,只说:“叶凛的身份特殊,据我所知,他每隔一段时间,的确会出去一趟。我想,薛城不至于说谎。”话已至此,盛雨萌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并肩往外走,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披着皮草,站在寒风中等着什么的韩露。此刻,她身边无人。那位谭老板,已不知所踪。“新哥。”韩露走了过来,拦住了两人去路。盛雨萌挑眉,自觉的抬脚要走。尛說Φ紋網可卓新,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盛雨萌一愣,“?”韩露也是一顿,望着他拉住盛雨萌的手,嘴角重重的抿了抿。“新哥,我有话跟你说。”韩露目光齐期期的望着他,似乎生怕他拒绝,便又补充了一句:“是很重要的事情!”“……”卓新看着她,眼中有纠结。半晌后,他还是松开了盛雨萌的手,“盛小姐,麻烦你去外面等我片刻。”盛雨萌盯着他的眼睛,忽的勾唇嗤笑一声,然后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她那个笑容像烙印一样,打在卓新心坎上。卓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新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韩露伸手,去抓他的手。只是手指才碰到他,就被卓新避开了。“有什么事?”似乎懒得寒暄,也懒得客套,卓新直问。韩露有些委屈,“新哥,为什么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不回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卓新声线淡淡,“不是你说的吗?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既然这样,那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韩露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新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其实……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哥哥看待,是爸妈非说让你照顾我一辈子,以此报恩。怪我,我应该早一点跟你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