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怔了怔。纪夫人口中说的那个小贱-人,指的是她?她脸色瞬间变复杂,抬头朝纪凌川看去一眼。纪凌川靠在座椅上,目光依然与她对视,瞳眸黑如深潭。“凌川,我说话呢!你没听见?”见儿子没理会,华婉诗十分不满。纪凌川这才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拿起桌上的茶浅浅品了一口,“嗯,我知道了。”华婉诗的脸上终于有笑容,“这才对!这两天偲偲为你做了很多,你应该对她好一点。”纪凌川又垂眼,见桌下的小女人居然换了个姿势,将裙摆当成了席子,侧身蜷缩在他脚边。她应该是累了,今天上午才去过医院,然后又折腾了一下午。他不免有些心疼,可她却并不领情。“对了。”华婉诗坐下没多久,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家传给儿媳妇的那个贵妃镯呢?我想着反正你们都订婚了,这镯子也迟早是要给偲偲戴的。但我在家怎么都找不到,是不是你拿去了?”一听到这个,舒言马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如果她没记错,华婉诗说的那个镯子,就是上次去参加江老的生日宴时,纪凌川不小心给她戴上的那个。她记得,后来她回公司换衣服,也顺便把那镯子脱下来了。不过她脱下来后放了哪里?当时因为纪凌川突然出现,她一时慌了神,很多事印象都不深了。只是她没想到,那镯子真是传给儿媳妇的啊!纪凌川自然看到了她的反应,扯唇笑了笑,随即拉开桌面下的一个抽屉,将他早就收好的镯子拿了出来。舒言瞪大了眼,原来,是他把它收好了!她因此重重松了口气。可是,接着只听“啪啦”的一声,那镯子瞬间就被他扔在地上!还扔在她面前!舒言!!!她紧张地咬住唇,生怕下一秒就有人走过来,低头看到她!“什么声音?”果然,华婉诗也听到了,脖子一伸,耳朵都跟着竖起。纪凌川弯下腰,做出捡东西的姿势。却在华婉诗看不到的地方,他突然将手伸向舒言,扣住她的后脑,嘴唇迎上去,吻住她咬得通红的唇瓣!舒言只觉得窒息!但她不敢挣扎,更不敢发出声音。纪凌川得寸进尺,另一只手顺着她胸前的系带伸进去。舒言如一只炸毛的猫,不停用力掐他的手!掐了很多次才止住了他的动作。华婉诗在桌前查看了一会,突觉可疑,冷不防站起身,“怎么了?你掉了什么东西?”纪凌川这才重新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镯子拿出来,放在桌上。“妈,你说的是这个?”华婉诗自动忽略他手上一道道深深的指甲红印,一双眼只紧紧地盯着那镯子,“对!就是这个!你干嘛把它放公司里?”纪凌川将指腹放在玉镯上轻轻抚,“上回江老生日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给白小姐戴上的,可惜她戴不了,就只能放在这儿了。”“还白小姐呢!叫谁也别这么叫自己的未婚妻,这么见外!”华婉诗瞥了儿子一眼,既而又问:“她真戴不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