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楼。舒言把指纹放在门口的感应器上,不一会,门就自动开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还好她有随身携带口罩的习惯,于是忙将它戴上,以免吸入过多酒精又引发过敏性晕厥。纪凌川倒在从玄关到大厅的走廊上,地上还碎了一个玻璃酒瓶。她忙走过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可他怎么醉成这样子?舒言酝酿了一下力气,然后走到他的头侧,提起他的两只胳膊,往距离门口最近的那间卧房里拖。也就是她以前睡的那间房。纪凌川刚开始还没怎么有动静,等拖到一半,快到床边时,他突然一个翻身,“哕”的一声吐了出来!酒精混着宿食的酸臭味瞬间将整间房的空气都污浊了,舒言怕他被呛到,只能强忍着也想呕吐的冲动,不停帮他拍背。终于,他不吐了,迷迷糊糊挪到了床头的位置,爬上去,然后秒睡。舒言松口气,赶紧将房间的窗户都打开,帘子拉开到最大,好增强空气的对流。见纪凌川已经上了床,她便先去卫生间拿了扫把和纸,把他刚吐出的污秽清扫干净,再拿拖把去拖。与此同时,她还把玄关走廊处的碎玻璃清理干净了。弄完,她满身是汗,却也忍不住去洗手池狂吐了起来。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才缓过神。洗干净脸,又将口罩重新戴上。纪凌川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他开始自己脱身上的衣服,等到舒言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已经把自己脱得光溜溜了。舒言:“。。。。。。”十一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窗口开了一会,等酸臭味散得差不多了,她就只留一条小缝,便把其他的窗都关上。纪凌川好像不太喜欢盖被子,四仰八叉的在那,睡得很沉。舒言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他用温水洗一下脸,然后替他将被子盖上。他脱掉的衣服,她也一并放入洗衣机里洗了。一直到她把衣服都晾晒完毕,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老婆。。。。。。”突然,纪凌川的声音低低地传出。舒言愣了愣,转身又进房间去查看了一下。见他居然把她刚给他盖上的被子掀掉了一角,露出了大半个精壮的胸膛。“老婆,我是修远啊。。。。。。嗯,白修远。。。。。。”他又喃喃的,叫出了一个名字。白修远。这个名字让舒言心中一痛!白修远和夏以言,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那个白修远已经死了啊。。。。。。也不知道真正的夏以言,现在又在哪里。舒言于是又走回去,重新替他盖上被。而纪凌川依然在喃喃自语:“你别走。。。。。。”“我去上班了,你等我下班。。。。。。”“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