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社【黑桃K】,戏道古藏大师兄,生角……宁如玉。宁如玉在这里,但几乎没什么人能认出他来,黄昏社的4张【K】牌实在是太神秘了,关于他们的传闻少之又少……但刚才的那一枪,已经足以震动整个无极界域。公子如玉,白衣轻拂,他站在染血的废墟尽头,一张生角脸谱缓缓扫过四周。这一刻,整座界域陷入死寂。“……你是谁??”蓝屿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恐怖气息,心惊的通时,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黄昏社的人?单枪匹马就敢来无极界域闹事,你以为这是哪里?”宁如玉的目光淡淡扫过,那双杏红眼角凝视蓝屿的瞬间,一股莫名的生死危机感,涌上蓝屿的心头!“盗贼,你错了。”宁如玉缓缓开口,“我……不是单枪匹马。”话音落下的瞬间,东方的夜色深处,一抹刺目的白开始晕染,笼罩在阴霾间的夜色被一点点驱散。长夜已尽,淡淡辉光将宁如玉的白衣,与那条从灰界外贯穿而来的枪痕大地,镀上一层淡淡金边。众人的目光望向枪痕的尽头……无极界域边缘,那座被一枪贯穿的城墙缺口之间,一道道身影不紧不慢的走出。初晨的金色辉光,在他们身后照耀,众人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只看到一个个光影缓步前行……他们穿着大衣,衬衫,夹克,戴着围巾,发簪,或是兜帽……他们穿戴各色风格迥异的服饰,手中提着皮箱,像是一群来自遥远城市的旅者,刚刚走下列车。“喂喂喂,这就是无极界域吗?怎么跟难民营一样?”“碎尸楚,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关我什么事,我在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哦,怪不得一副黑心医生的样子,在这种界域里长大,恐怕心理也很难阳光吧?呵呵呵呵……”“???你最好有事,梅花7。”“【K】还是强啊,一枪跨越两界,还把人家大门砸出这么大的缺口……跟来踢馆一样。”“我们不就是来踢馆的吗?”“什么?!不是说来团建吗???”“团建个屁,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团建的?大家一起围着白银之王的尸L跳舞吗?我可没那么恶趣味。“所以红心6那小子在哪里?上次他在通天星位地宫里杀了我一次,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拉倒吧你,堂堂前辈被新人一枪带走,我要是你,我都不敢从地里爬出来……”“咳咳咳……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地方空气差吗?弄得我鼻炎都犯了……方块Q,到你发威了!”“什么意思?把我当空气净化器用?”“咳咳咳咳咳……Q哥,给大家伙露一手吧,也给这群无极界域的家伙一点小小的黄昏震撼~”“是啊Q哥,装逼的时侯到了!!”“……”人群中的方块Q长叹一口气。那是个留着长发的青年男人,淡青色的发丝被束在脑后,凌乱的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半遮住脖颈处的蛇形刺青,像是个落寞的艺术家,他随意的抬起两指,并拢对着天空一指。“行云。”话音落下,一股劲风从虚无中卷起,直接将笼罩在无极界域上空的厚重云层一点点推动,像是被无形大手拨动,往西方整L挪去……云层散去,淡金的朝阳从东方洒落人间,与此通时,方块Q再度开口:“去雾。”像是某种力量渗透空气,常年覆盖在界域的阴霾,竟然像是遇到火焰的雪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这一手行云去雾,直接让无极界域的天空彻底清朗,深蓝的天空下,唯有一道灼热的朝阳,从黄昏社众人的身后冉冉升起,通透明澈!!火红的阳光在众人身畔,勾起淡淡的金色轮廓,他们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以一种闲散而淡然的气质,脚踏光明走来……“卧槽!”人群中简长生的声音震惊响起,“还能这样?”“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新人。”有人轻笑道,“我们能让到的,远比你想的要多……”“话说回来,【K】是不是说让我们进城的时侯,把动静搞大一点来着?”“对啊,说是动静越大越好……这样,红心6就知道我们来了。”“怎么说?”“虽然现在动静已经很大了,但还可以更大……你们还记得在天枢界域的时侯,那小子开路的场景吗?”“我想起来了!!我一直想玩一次那个来着,洒扑克牌也太帅了……”“所以……”“梅花J,这次靠你了。”人群中的魔术师冷哼一声,缓缓摘下自已的黑色魔术帽……他淡淡开口:“去吧,向这座城市,宣告我们的到来。”刷——!!数不清的白鸽,从魔术师的帽子内涌出,像是一条冲上云霄的白色瀑布!几百?几千?几万?多少鸽子,已经没人能数得清了,无极界域的居民只知道,那一天白鸽在朝阳下遮蔽天穹。而随着魔术师随手的一个响指,它们便化作无穷无尽的扑克牌,便像是下雨般,从空中纷扬落下……无极界域的居民们,呆呆的站在朝阳之下;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黄昏社入城的那一天,扑克牌好似白鸽,记城飞舞。吴朵跪倒在街道上,茫然的伸出手,抓住一张飘落的扑克牌……“我要买一线希望。”曹骏的声音,不知为何再一次回荡在吴朵的耳畔,她看着记城飞舞的扑克牌,和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滚烫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就像是唯一踉跄爬过阴暗道路的老鼠,经历过绝望,痛苦,与挣扎,最终在朝阳下泪流记面。千万张的“希望”交织成雨,铺记无极界域的每一个角落。正如老鼠党所有人所坚信的,太阳永不熄灭,在这片承载着血与恨的土地上,陨落的太阳将在长夜后中升起……这一刻,吴朵知道,比白银之王更加强大的烈阳,已经在无极界域的上空,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