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复古的装饰映入眼帘。壁画装饰,大理石地板映着华丽繁复的水晶灯。家具都是老式梨花木制的,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古朴有韵味。姜止摸了摸,有种把一生都望到头的感觉。楚伯承打破沉默,“喜欢这里吗?”姜止手指微蜷,回过头,静静看着他。浓白的光洒下,一片朦胧光影中,楚伯承的眼眸如古井,看不透,望不穿。半晌,姜止艰涩开口,“我若说喜欢,阿哥是不是要把这里送给我?”楚伯承嗯了一声。“这是补偿吗?”“你喜欢,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姜止心寸寸下沉。这是金屋藏娇,想把她当情妇养着吗?也是,她和他身份悬殊,名义上又是表兄妹,她哪里配得上他。姜止爱楚伯承。也许是从小埋下的种子。亦或者是十七岁那年,重新被接回督军府时的惊鸿一瞥。可这不代表,姜止愿意委身做小。更何况,她和他,是见不得光的。督军府不会允许这种禁忌关系的发生。楚伯承更不会娶她。姜止喉间酸涩,眼底闪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水光。她嗓音哑了,“我习惯在督军府住着。”这是拒绝了。楚伯承没有强求,上前抚过她的眼角。他指腹粗糙,沾了些湿润,掠过肌肤时,酥麻,温热。姜止呼吸有些乱。他放下手,喉结微滚,“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昨日,他酒后失控,把她按在怀里。身前,是他干燥粗糙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像网笼罩着她。身后,他腹间肌肉震荡,时鼓时落。一片厮磨中,姜止耳边是他性感的粗喘。他酒后很狂野,跟平时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什么骚话都说。“是不是水做的,真软…”“自己扭会不会…”“嘶,别这么紧,放松…”“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回来…”那时,姜止没来得及回答。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放纵、堕落。如今,楚伯承又追问她。姜止稍稍别开视线,“我无依无靠,来投奔嫡母。”“不诚实。”楚伯承似乎也想到了昨日的旖旎,声音喑哑的性感。姜止不说话了。楚伯承没有再刨根问底,只意味深长道:“狐狸尾巴藏好了。”他的视线,犹如一片业火,灼烧得姜止头皮发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楚伯承像是没听见,淡然转身,“我送你回去。”姜止心虚,低头嗯了一声。“这个还要吗?”姜止抬头,就见他从袖口拎出那件吊带衫。细细的肩带勾在他粗粝的指尖,上面的斑驳很明显。姜止脸又热了,“不…不要了。”楚伯承没扔,重新把吊带衫塞进口袋。姜止看不下去,先一步出了门。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晚八点,楚伯承把姜止送到督军府门口,便离开了。姜止拍了拍脸,走进后院最后一栋小洋房。那是她和嫡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在督军府的居所。他们是外姓人,不方便住在主楼。一推门,迎面就是不留情的一巴掌。姜止捂着火辣辣的脸。面前传来嫡母楚雪萤刻薄凌厉的声音,“我安排你和李少爷相亲,你瞧你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