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袁珪也被拖了下去。“云铮,你有种打死我!”“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别人怕你,我袁珪不怕你……”袁珪一边被拖下去,还在一边破口大骂。“闭嘴!”袁琮气不打一出来,强忍后背的疼痛,满脸扭去的看向袁珪。这个孽障!他真以为云铮不敢杀他吗?就算云铮把他杀了,朝廷还能把云铮怎么样?他以为朝廷会为了他的死而跟云铮开战?自己就不应该带这个孽障出来领军!应该让他在家中好好反省!虽然他自己也恨云铮,恨不得将云铮碎尸万段,但眼下形势不如人,该忍的就要忍!“爹!”袁珪不服的看向自家老子,“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我绝不……”“老子让你闭嘴!”袁琮满脸狰狞的怒吼,恨不得冲上去照着这孽障的嘴狠狠的砸上几军棍,让他这张臭嘴再也说不出话来。迎着袁琮那吃人般的目光,袁珪终究还是不甘的闭上嘴巴。喝住袁珪以后,袁琮又向云铮投去哀求的目光:“犬子顽劣,求王爷网开一面!”“本王要不网开一面,他的脑袋早就掉了!”云铮淡淡的瞥向袁琮,却不多言。袁珪这样的蠢货就别杀了!留给老三慢慢用吧!很快,袁珪也被强行扒去甲胄按在长凳上。鉴于袁珪之前说的那些话,负责用刑的两个亲卫军下手格外的重。嘭!一军棍下去,军棍直接断成了两截。“啊……”剧痛之下,袁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眼球都快要撑爆眼眶了。“住手!”云铮喝止两个亲卫军,“本王说了杖责就是杖责,还把人往死里打不成?别为了这么个蠢货坏了本王的名声!”杀人诛心!听着云铮的话,袁珪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不但脸上更加扭曲狰狞,连惨叫声也更大了。袁珪从不承认自己蠢,只恨云铮的命比他好。云铮要不是皇子,他哪会一次次的栽在云铮手中?云铮,老子跟你没完!袁珪在心中疯狂的大吼着。两个亲卫军干笑两声,这才继续行刑。虽然他们下手比之前轻了很多,但比起正常的杖责,还是要稍微重一些。随着他们手中的军棍不断不断落下,袁珪的惨叫声也不断响起。待行刑完毕,云铮这才让命人将袁琮带上去。袁琮还是比较硬气的,虽然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但还是强行支撑着身体站在云铮面前。“知道本王为何前来找你么?”云铮淡淡的问。“末将……不知!”袁琮咬牙回答,声音虚弱了很多。“既然如此,本王就提醒一下你!”云铮冷哼:“本王听说,从莒州通往阜州的几条要道周围,最近突然多了许多打劫过往客商的盗匪,本王问你,可有此事?”原来是这事!袁琮恍然大悟,旋即点头道:“此事末将也有所耳闻,据末将所知,是因莒州前些日子遭了灾,一些贫苦百姓流离失所,被迫落草为寇……”这是袁琮早就想好的说辞。现在说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编造的痕迹。听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那你们是干什么的?”云铮冷眼盯着袁琮,“整个莒州,拥兵六万,还能让莒州盗匪横行,你们对得起父皇,对得起朝廷吗?”对不起朝廷的是你个狗东西!袁琮心中大骂一声,又义正言辞的说:“此事涉及太多,末将也未收到清剿盗匪的命令,不能擅自出兵!”“什么时候清剿盗匪成了擅自出兵?”云铮眼中寒芒闪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有朝廷的命令,是不是盗匪于你们大营之外劫掠,你们还要躲在大营看戏?”“你们六万大军驻守于莒州,若是连保一方安宁都做不到,还要你们做什么?”袁琮被云铮怼得哑口无言,心中疯狂大骂。不过,他也只敢在心中骂。袁琮沉默片刻,强忍疼痛说:“恕末将不敬,王爷只是阜州刺史,非是莒州刺史,王爷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云铮冷冷的盯着袁琮,声色俱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天下都是我云家的天下,如今莒州盗匪横行,动摇朝廷根基,本王身为皇子,还是朝廷加封的辅国大将军,有何管不得?”袁琮微微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倒是想怼回去。可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沉默好久,袁琮再次开口:“这些话,王爷应该去跟镇守莒州的裴将军说!”“本王懒得去找裴茂了!”云铮摇头,缓缓站起身来,“本王今日前来,就是要你替本王给裴茂传个话,三日之内,若是莒州匪患未清,本王便以辅国大将军的名义,亲自率领大军清剿盗匪!”听着云铮的话,袁琮眼皮顿时一跳。云铮这等于是在给他们下最后通牒了!威胁!这就是堂而皇之的威胁!云铮上前两步,冷冷的盯着袁琮:“本王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袁琮心中发虚,轻轻点头,“听……听清楚了!”“给本王重复一遍!”云铮继续逼视着袁琮。袁琮低眉,缓缓道:“三日之内,若是……”“没吃饭吗?大点声!”云铮陡然发出一声暴喝。袁琮身体一颤,下意识的提高声音:“三日之内……”袁琮大声的重复着云铮的话,心中悲愤交加。他就见不得云铮在他面前抖威风。但他又无可奈何。“很好!”云铮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大袖一挥:“我们走!”说罢,云铮走下点将台,翻身上马。看着在亲卫军的簇拥下离开的云铮,袁琮不由得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双眼睛就跟恶狼似的。云铮!你不得好死!袁琮在心中疯狂的咒骂着,身上再次传来阵阵剧痛。这时候,袁琮眼角的余光又瞥到了跟条死狗一样趴在那里的袁珪。“快,把珪儿扶进帐内,立即命军医前来诊治……”在袁琮说话的时候,亲兵又上前来扶住袁琮。袁琮满心悲愤,在亲兵的搀扶下进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