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江衡一眼,就像是……就像是在同情他一样。不是,怎么还同情上了?“父王,淮南王妃怎么话中有话?”等敬酒结束,江止跃有些不明白的问江衡。江衡深呼吸一口气,“本王哪儿知道?”怎么觉得头顶绿油油?一想起闻雨曦拒上花轿,刚刚拜堂更是不情不愿的,心头就有些无名火。宴席没什么味道。闻姝浅尝了两口,便没有动筷子,江逾声问道:“觉得没意思?”“没意思。”她嫁入王府那天,是什么样子的呢?“那回去?”闻姝点头,看了疏影一眼,附到江逾声的耳边问道:“羽七他们还盯着吗?”“是。”男人轻抿了一口茶,眉眼带着笑意,“回府之后,有什么风吹草动,姝儿一样能知道。”闻姝:“……”江逾声握住她的手,“所以,姝儿,能回府了吗?”视线落在不远处,江御身上,那男人,从他们入座之后,视线时不时的往姝儿身上看,真是找死!从别人嘴里听见什么,哪有自已亲眼目睹来的刺激?但,看江逾声那双期盼的眸子,闻姝点了头,“好。”男人微微一笑。闻姝起身,推着江逾声时,江御那双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目光柔和,似有话要说。有话要说?闻姝觉得好笑,这男人对自已还有什么好话说?回想除夕那日,他同自已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怕江逾声有后,于平西王府不利。“姝儿……”江逾声分明感受到她推自已了,可是却停下来了,回头一看,她与那江御四目相对。他心里还是不放心。闻姝弯腰下来,“王爷?”喊她做什么?“走吧。”也是,在这平遥王府有什么意思呢?她推着男人,从嘈杂的宴席中间走过,期间迎来无数的目光。闻姝无法判定那些目光是什么,大抵是同情好好儿的皇太子,变成了残废淮南王吧。越过江御时,他看着闻姝,那一双眸子似说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江逾声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不畅。回到王府之后。闻姝去了梨落院,重新给江逾声配制药材,制药膏。而江逾声则回了主院书房,没多会儿,钦天监的容洵来了。江逾声坐在炕上,指了一下棋盘,“下一盘?”容洵‘嗯’一声,“时来运转,自当庆祝一盘。”踱步间,白袍翻飞,如谪仙似的。当真像个得道高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江逾声有些不解,容洵这人从来不乱说话的。“字面意思。”他先手下了一子,“闲来无聊,为王爷算了一卦,大吉之兆。”江逾声跟着下子,盯着棋盘,心头却想起在他幼年时,当年的钦天监监正曾说他君主星不稳,恐无君主之命。原本那话他也没放在心上。随后,才十几岁便亲上战场,为苍云国立下汗马功劳,一时间呼声震天,谁还记得钦天监那个久远的卦象?可,谁曾想到啊,他最信任的部下,竟然背叛自已,他一夕之间毁容、毁腿……当真应了那前钦天监监正的话,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江逾声慢条不紊的下了一子,“本王一个废人,再怎么时来运转,还有什么好的?”容洵抬眸看了一眼对面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淡然道:“卦象是这么显示的,有道是天命不可违。”顿了顿,他继续道:“这卦象,我还未同旁人说过。”若是从前,江逾声只会当他放了一个屁!但,今时今日。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姝儿。“那就不要同外人说,父皇也不可以。”淡淡的口吻,并不影响他说话的分量。容洵心中有数,“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