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想拒绝,但沈震安接着道:“这几年我在国外,也没机会去祭拜你妈,今年过年我们选个时间,去看看你妈,就我们俩。”想到妈妈,沈晚瓷妥协了。虽然这个男人不是个东西,但妈妈在世时,他们的感情是真恩爱,如果他去看她,妈妈肯定会高兴的。这些年,她从来没跟妈妈说过沈震安对自己不好的事,她不想让妈妈死了都还因为担心她而不安宁。在泉下,妈妈大概还会以为她的丈夫,是当初那个爱妻爱女的好好男人吧。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高档餐厅,逼格超高,沈璇也在。上次的事沈震安估计骂过她了,今天她没有再像只豪猪似的,见到沈晚瓷就扎了,反而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姐姐。”她今天穿了套小家碧玉款的衣服,再加上说话时柔柔的语调,看起来乖巧又淑女。浑身上下都是精心装扮过的痕迹。沈晚瓷不稀罕她的这声‘姐姐’,但心里还是错愕了一下,这是转性了?但一个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的。刚坐下就有服务生过来倒水,沈晚瓷翻开菜单,看着上面令人咂舌的价格,心里正感慨沈震安居然这么大方,就听到外面有服务员道:“薄总,您这边请。”沈晚瓷:“。。。。。。”她直觉这事跟沈震安脱不了关系,一抬头,果然就看见他满脸笑容的迎出去,连沈璇也站了起来。“荆舟,这边请坐。”沈震安将薄荆舟请到沈晚瓷旁边的位置坐下,有意思的是,沈璇坐在了他的另一边。“荆舟啊,你和晚瓷离婚的事我都知道了,哪有夫妻不吵架的,这一吵架就闹离婚,那这世间岂不是都没有白头到老的夫妻?”沈震安劝起人来,道理比民政局那些专业劝和的工作人员还要顺溜,“有什么误会摊开了说,还能有解不开的结,听爸的,今天去把婚复了,别让别人钻了空子。”那个什么简唯宁,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呢。薄荆舟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沈先生,要离婚的人是你女儿,至于误会,那得问她。。。。。。”他的视线落在自他进来起就当哑巴的沈晚瓷身上,“到底有哪里不满意我。”沈震安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晚瓷哪里是对你不满,她就是女人性子,娇气,觉得你忙没时间陪她,今天还跟我哭诉后悔了呢,又好面子,不肯跟你服软。”薄荆舟挑眉,那似笑非笑中明显带着戏谑:“是这样?”沈晚瓷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假的,能摆脱你,我不知道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