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人胖爱出汗,沈晚瓷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团湿漉漉给裹住,她猛的将手抽回来,人也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张脸冷得能将人冻成冰,“陈总,请自重。”陈总握她的手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他虽然对沈晚瓷有点心思,但打狗还要看主人,为了个女人和薄荆舟撕破脸可不划算。他很快收敛起来,忙不迭的道歉:“抱歉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用的什么香水,我给我老婆也买一瓶。”反正要在这里住几天,有的是机会。陈总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心思藏得深,做起戏来一套一套的,真诚得很:“我这人喝多了酒就喜欢勾肩搭背,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应,冒犯了薄太太实在抱歉,我等会儿就亲自去给薄总赔礼。”沈晚瓷这下连敷衍都懒得了,重新去了盥洗池那边洗了手,光洗手液就挤了好几泵。陈总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沉。察觉到陈总还在看她,沈晚瓷不怎么走心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陈总,我这人有洁癖,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陈总讷讷的搓着手,“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冒犯了。”说完他连厕所都没上就急匆匆的走了。沈晚瓷一直将手搓得通红才关上水龙头,她不喜欢陈总那个人,被他摸过的手只觉难受。。。。。。虽然那人道歉的态度很赤忱,但他看人的眼神很不舒服。想到自己只跟薄荆舟要一千万的辛苦费,简直是亏了!她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估摸着陈总已经回到前厅了,沈晚瓷慢腾腾的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聂煜城。。。。。。他在打电话,看表情应该是在谈公事,眉眼严肃,薄唇微微抿着,这还是沈晚瓷第一次看到聂煜城工作时的状态。“知道了,这件事等我回来处理,就这样。”也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聂煜城不太悦的挂断电话,他掏出烟盒,正要低头点烟,就察觉到沈晚瓷的存在。他微微侧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在看到她后挑了下眉,“晚瓷?”聂煜城顺手将手上没点的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这是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后印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跟荆舟一起来应酬?”沈晚瓷走过去,“恩,你呢?”她和聂煜城关系本来就不差,以前见面也会聊几句,又因为上次借钱的事,她不好连招呼都不打就无视走人。三个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钱她虽然没收,但人情她记下了。聂煜城:“有个朋友过生日,在这里组了个局,过来转转。”沈晚瓷点了点头,准备结束对话,她的唇刚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薄荆舟。。。。。。男人脸色阴郁,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沉又暗,活像是捉奸成功的绿帽丈夫!聂煜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朝着她视线所及的地方看去,含笑道:“去吧,荆舟估计是看你这么久没回去,担心你遇到什么事,特意出来找你的。”沈晚瓷心中冷笑,这话说的人信吗?反正她不信!薄荆舟不可能担心她,估计是怕她和聂煜城碰面,担心他头上长草,才纡尊降贵的来找她。但这种夫妻不和的事她是不可能对聂煜城说的,就两人的关系而言,不适合,有故意撩拨的嫌疑,“好,那我先走了。”她走到薄荆舟面前,男人冷嘲热讽的说着:“不再多聊几句?好不容易碰上面,陈总他们回房间休息了,要不要再去聂煜城那桌坐坐,叙个旧?”薄荆舟没有压着声音,这地方距离聂煜城的位置很近,沈晚瓷下意识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好在聂煜城已经走了。“怎么,还舍不得?”男人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从她头顶响起,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冷戾。沈晚瓷翻了个白眼,径直往餐厅里走,“你想法总是那么龌蹉。”她想到了陈总,瞬间觉得洗得干净的手又脏了,“果真是物以类聚。”找的合作商也和他一个狗德行!陈总和陈夫人已经不在餐厅,沈晚瓷也没有多呆,看戏的人都走了,她还演个什么劲?沈晚瓷头也没回的问身后的人,“我住哪?”“我们是夫妻,自然住一个房间。”她刚才已经查过了,度假山庄没有总统套房,只有单间标间,但不管是什么间,她都拒绝跟薄荆舟住一个房间。“不要,我自己住。”薄荆舟蹙眉,心里的怒气一股股往外冒,这怒气从他刚才看到她和聂煜城站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就有了。亏他见她出去的时间久,担心她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特意出来寻她,结果。。。。。。呵,她和旧情人在走廊上相谈甚欢!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沈晚瓷对他那般笑过了,如今的每次见面她都跟点着了的炮仗一样。真是好心喂狗!他不耐提醒:“你是以薄太太身份来的。”“是啊,但有谁说夫妻不能分房睡吗?”沈晚瓷回头,状似惊讶的睁大眼睛,“分房睡并不影响我们夫妻恩爱啊。”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主动伸手挽住了薄荆舟的胳膊,“专家说了,分房睡是为了睡眠质量更高。”薄荆舟冷笑:“那个狗屁专家说的,你让他来我面前说。”沈晚瓷可不管薄荆舟怎么想,她去一楼大厅重新开了一间房,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在刷房卡时却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