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错愕地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底闪烁晶亮的灼光,“你这意思是……送给我。”关彻认真点了一下头。“可是这块玉石,似乎……很贵重。”话虽这样说,动作却很诚实,她小心翼翼地把玉石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关彻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宠溺笑意,“小心收好。”玉石的冰润感和澄净的色泽,再一次让瞿苒感觉到这块玉石的贵重。在她试图再跟他详细地问一些有关这块玉石的情况时,只见关彻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似月光下的星辰,凝睇着她,“好眠。”瞿苒怔愣在原地,一时未能反应过来。等她看到他转身迈开离去步伐,才知道他这是将房间让给她的意思。……秦隽在楼下停车场等待关彻。在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见到关彻从会所出来,不耐地道,“又不是跟女人办事,怎么能在上面耗这么久?”“你办事就这么点时间?”秦隽,“……”不过很少能听到关彻打趣,他精明的眸子邪邪地眯了起来,“看来你不是一个人在房里,难道,苒妹子也在?”关彻神色淡淡,不作回应,拉开车门把,“你上次从欧洲订的那箱酒,到了?”“别打我那箱酒的主意,那可是达利斯家族的百年珍藏,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秦隽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关彻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今晚不醉不归。”秦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主动说要喝酒。”关彻道,“心情好。”……翌日下午,瞿苒站在辉腾企划部总监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执着一杯咖啡,惬意享受着午后暖暖的阳光。不想,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苒苒,你上来一趟。”瞿苒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安修年,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二十六楼。“总经理,您有事要吩咐我?”即便再厌恶,瞿苒始终保持下属对上司的客气和礼貌,只不过她的脸上不会有一丝笑容。“这个月的财务报表,还是要烦劳你送到关氏集团。”安修年将文件夹推到瞿苒面前。“没问题,总经理。”瞿苒选择规规矩矩办事。安修年在瞿苒即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苒苒,我听说你原本准备提前离开公司,甚至连违约金都已经准备好。”按照原定计划,今早卓芝芝会帮她将放在抽屉里的违反辉腾和员工雇佣合同的违约金交给安修年。但这件事她没有告诉其他人。“如果你下一次再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而擅入我的办公室,我一定会去总部投诉你!”“苒苒,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安修年宽凛的眉心紧蹙,“我只是早上的时候偶然碰到你的助手,她慌里慌张的弄掉了手里的文件夹,令银行卡掉了出来,在我好奇的追问她,她才跟我说了这事。”瞿苒不认为卓芝芝会“背叛”她,一定是安秀年这个阴险小人使用了什么手段。“不管怎样,事实是我今早准时来到公司上班,并没有要提前离开公司的意思。”虽然她之前已经递上去辞呈,但要离职也得半年之后。“苒苒,我不过是关心你,你不需要紧张。”安修年温柔和煦地道,“我想说的是,你最终能够选择留下,我很开心,毕竟,我一直希望我们之间能解除误会。”“总经理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先下去做事了。”瞿苒没有温度地道。安修年无奈叹气,“苒苒,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这样共事?”瞿苒没有回应他,径直转身离开办公室。当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卓芝芝耷拉着脑袋站在她的办公位旁,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是安修年逼迫你。”卓芝芝抬起溢满愧疚的双眸,哽涩道,“我早上来公司的时候失魂落魄,不知总经理是怎么看出来我心情跟你有关,便以辞退我来要挟我,逼我说出你的事。”“难怪你一早上都不见人。”瞿苒拉住卓芝芝的手,“你不要往心里去,这件事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卓芝芝难过地咬了咬唇瓣,“可是那张银行卡被他拿走了!”“他这是料定我不会去找他要回银行卡!”瞿苒痛恨道。她如果去找他,他反咬一口,声称这是她提前与公司解约的违约金,那么按照公司章程,她必须即刻离开公司。安修年刚才让她上去,已经试探出她不打算离开辉腾,便有恃无恐地吞噬了这张银行卡。“是的。”卓芝芝歉疚道,“怎么办,总监?”瞿苒深吸口气,缓解胸口压抑,“我一定会找到机会令他离开辉腾!”……傍晚下班的时候,瞿苒接到臧昊衡打来的电话,邀约晚上一起吃饭。“原来是来参加关律的婚礼,没想到婚礼临时取消。”“真好。”“你似乎并不意外。”瞿苒冷淡道,“我只是乐见这样的结果。”“嗯,晚上想吃什么?”臧昊衡并没有要探究到底的意思。“那恐怕要臧总破费了。”她今天心情好,食欲大开。“我都是要破产的人了,也不差请你吃顿饭这一星半点。”这是瞿苒第一次听见臧昊衡玩笑的口吻,脸上露出恬然的笑容。“我稍后把餐厅的地址发你,餐厅见。”“好。”可是瞿苒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公司,手机便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条信息。竟是关彻发来的:【财务报表?】瞿苒这才记起安修年下午让她拿去总部的财务报表。她居然气得给忘了。【我晚点送到你办公室。】【现在。】瞿苒无语。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样的霸道?但公司的事情,不可能因为她的过失而耽误。她只能给臧昊衡回信,要晚一个小时过去。瞿苒抵达关氏集团才从保安那里知道,总部各部今晚举行开年晚会,故此一整栋总部大楼,今晚没有员工加班。她在总裁办公室看到关彻的时候,他却依然伏案在办公桌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