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仄狭窄的环境,依靠周围旧楼的光线照亮,只能勉强看清楚来人。对方直接掐在她的脖子上,这一次的气力好像要将她的脖子扭断。呼吸都有点呼吸不了。“你是什么时候跟总经理勾搭上的,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然你凭什么能力可以让总经理将老白也给开了?”“……”瞿苒说不出话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几乎要断气的时候,安修年这才松手。呼吸突然恢复顺畅,令她猛烈咳嗽。“瞿苒,你那小外甥别想在季星幼儿园继续上学了!”瞿苒突然顿住,眼睛里不可置信。安修年双手将她禁锢在墙体,垂下眼深谙看着她,眼底泛出狠毒的阴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请我帮忙让你小外甥进我亲戚家的季星,是因为他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整个京市的幼儿园都不敢收他?”她当时之所以没告诉他,其实是想要保护姐姐的隐私。没想到,安修年早就调查了。“你对我这么狠,就别怪我了!”说完,去扯下瞿苒的衣服,想要亲上去。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奋力反抗。可男女间的气力毕竟悬殊。瞿苒已经没了力气。真的要栽在这混蛋手里?“瞿小姐,是你在里面吗?”她努力想要抽出触手可及的那半块废砖,准备砸在安修年的脑袋上,不疾不徐的一道男性声音忽而响起。伴随着那人手机照进来的灯光,安修年的眼睛顿时被刺了一下。她乘机推开人,一边拉好衣服,一边奋力跑向来人。安修年看一眼,不敢追出来,立即往另一个出口跑了。瞿苒是等到看清楚来人,才认出是辜潇闻。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辜潇闻见状,连忙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没事吧?”怎么会没事,她直到现在依旧惊魂未定。将西装外套拉得很紧,才找回安全感,“谢谢,幸好你及时出现。”“我也是和老板开车刚好路过,远远看到一个男生尾随你,就停下车来看看。”所指的老板是“关总”?瞿苒目光扫到了路边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随即,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我家就在这后面,不耽误你了。”辜潇闻见她衣服凌乱,擅自作主道,“你去车上整理下衣服吧,你这样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瞿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好像才意识到,立即拢了拢胸口衣料。“不……方便吧?”辜潇闻道,“怎么不方便,车里就老板一个人。”说罢,不等瞿苒回应,把西装外套又披在她身上。“快上车,别让过路人指指点点了。”她半推半就上了车。关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当然知道她上车来了。辜潇闻将车窗帘遥控下来,便下了车。她整理衣服的声音有点扰了他,关彻才睁开眼,想知道她在搞什么。入眼,却是线条极美的脊背,那细致光洁的肌肤,散发出象牙一般的光泽。让人无法移开眼睛。“你在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纤瘦的身子微微一颤,声音里难为情极了,“抱歉,内衣坏了,我整理好就立即下车。”说罢,按压着内衣后面的扣子,试图让扣子恢复原状,但看起来越想要快,越弄不好。关彻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前男友?”瞿苒顿了一下,“是。”总算扣好内衣,她迅速拉上衬衫,撩起秀发的那一刻,露出柔美细致的脖颈。这些动作无疑都诱惑的紧。以致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纤细的腰身突然被他搂住。她还以为……一辆电瓶车突然呼啸而过,吓了她一大跳。“下车不知道看的吗?”背后传来冷质声音。“抱歉……”幸好他看不到她的尴尬。这次瞿苒看清楚车流,迅速下了车。劳斯莱斯星空顶下,冷光中那张俊肆的脸显得五官越发清冷、立体,没有再閤眼,目光落在后视镜里。……不出意外,两天后季星幼儿园打来电话,称孩子几次出现严重的胸闷气短的情况,让家长领回去带孩子去做检查。当初是凭着安修年的关系,才应付了学校的体检,这无疑是要逼着孩子休学。未免瞿妈妈担心,瞿苒暂时没让妈妈知道她和安修年的事,安慰说学校就是做做样子,孩子只不过是在家里呆两天。当天总经理也给她打来电话,这一次借口是秘书不小心崴脚了,又请假了一天。懂的都懂。瞿苒刚从二十六楼的电梯出来,就碰到了关彻从总经理的办公室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双方谈得不太愉快。总经理看到她,这会儿也不装了,拼命使眼色。她刚想打招呼,关彻的视线擦着她就过去了。反而是跟在他身旁的辜潇闻,礼貌地跟她点了个头。她只能看着关彻的背影。心尖有点发凉,越发没有把握。毕竟那晚在车里,他看起来又没有动性了。安修年必然还会再来找她的麻烦,她必须靠他先解决了这个麻烦。总经理见状,有几分诧异,但也不容多想,赶紧追了上去。辜潇闻按下了电梯门,直接将总经理阻隔在电梯门外。双人的空间里,辜潇闻看了一眼身旁周身散发着清冷的那个人,也把双手插在裤袋里,调侃说,“小姑娘该失落了,你前两天不是还管了人家的事?”关彻充耳不闻。“我是觉得,小姑娘挺乖的,你家里刚好催你结婚催的紧,拿这小姑娘应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关彻才二十八岁,但对于他这样家世的人来说,早点生下继承人是首要的。关彻淡淡口吻,“她应付不了。”辜潇闻挑了挑眉,“也是,你都把人弄伤了。”关彻斜了一下眼。辜潇闻立即就改了口,“你们家那么大一家子人,要应付起来确实不容易。”……如果不主动出击,必然会坐以待毙。这天关彻来腾辉,她特意不上二十六楼,等到关彻傍晚从辉腾大门走出来,她已经等在他的劳斯莱斯旁边。因为天冷,她缩在车子边上。辜潇闻看到她消瘦的身体就裹在一件单薄的衬衫里,下半身是一条半裙,冻的一个人瑟瑟发抖,都不禁有些心疼。“瞿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瞿苒抱着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风扬起那乌黑的青丝,露出她不施粉黛却被冷风冻的萧瑟,更加清致动人的小脸。瞿苒礼貌的点头回应了辜潇闻一下,才看着关彻,一双眼睛如小鹿般清澈,视线却紧张乱撞,“关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关彻没什么表情,大概是基于绅士风度,“上车再说。”辜潇闻连忙帮忙打开后座车门,然后就离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