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秘方,我都有了。可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回想着在医院那天,蔡贞跪在地上求我,让我不要去追寻自己身世的样子。我便顺势向她提出要回江家制酒秘方的要求。本以为她会拒绝,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应了。她竟那张无比珍藏,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秘方就那样给了我。此刻,我看着桌上的微微褶皱的两张秘方静静出神。一半是蔡贞给我的,还有一半是在荷花镇的老房子里找到的。现在,它们无比契合地被我拼在一起。在这张秘方的不远处,放着一份转让合同。转让的内容是盛月殊给我的酒厂。她拿这只花了百来万买来的酒厂,买断了我曾救过她的恩情。罢了,我本就不想用这份恩情换取什么。我带着这些东西和一壶酒,来到江流的墓碑前。“爸,我来看你了。你看我今天给您带什么来了?是从前咱们丢失的东西,现在都回来了。”我将东西放在墓碑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在天上看到江氏的酒厂重振兴隆,为您正名!”那些我们失去的,我一定会一点点地夺回来!打开那壶珍藏许久的酒,我倒了一些在江流的墓碑前,自己对着瓶口直饮。即便身体不许喝酒,但今天不跟我爸喝点怎么能行呢。墓碑两侧的松树随风摆动着,我只当那是江流给我的回应。几口烈酒下肚,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走上台阶的声音。“江亦,我回来晚了。”一个硬朗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回头望去,身后那个男人竟然是江呈至。少年时期,我在荷花镇最好的玩伴。不久前,我们还通过电话,就是他告诉我蔡贞出现在豪华邮轮上的消息。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难以反应:“阿至,真的是你吗?”“我听说江叔没了,就想办法提前结束工作回来看看你。本想先来看看江叔再去找你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听着他的话,我鼻头一阵阵地发酸。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惦记着我和爸爸的人。我起身抱住他:“谢谢你能来,爸爸一定很高兴。”他低声道:“我来晚了,希望你和叔叔不怪罪。”“怎么会,我刚还跟我爸在这喝酒呢。”松开他,我拿起底衫的酒壶递给他:“要不要一起喝点?”江呈至示意手上的香烛:“让我先给江叔点支香,拜一拜。”拜完之后,他才接过我手中的酒壶,喝了好大一口。“这酒。。。。。。多少年没有喝过了。”他感慨着。看来这个味道他还记得。我同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细聊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你妈妈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江呈至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我闻着烟味,开始剧烈地咳嗽。一阵阵地狂咳嗽让我的胸腔不断地拉扯着,难受的感觉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江呈至显然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到,马上将手中的烟给踩灭。“你没事吧?怎么咳成这样?”许久,我才缓过来,摸出随身带着的药丸,吞下一颗后才缓过神来。“没事,就是肺部出了点小毛病。”“你真的确定你这只是小毛病?”他有些不信。我打着马虎眼:“你看看你,少见多怪。咽喉炎,肺部支气管炎而已能有什么大问题?”江呈至仍然怀疑,我忙转移话题:“你还回去海上工作吗?”他摇头:“今年我妈身体不太好,我想留在荷花镇找个工作。近点,也好顾得上她。”我支持江呈至的决定:“嗯,毕竟父母在不远游。不像我,无父无母。。。。。。”“什么意思?你妈她。。。。。。”“她不是我妈!”我大声反驳着。江呈至愣了下:“你反应这么大干嘛?”直到我把近期和蔡贞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蔡贞的为人。“神他妈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你让我会会她去。”江呈至气愤不已。我忍不住笑道:“你这么强壮,不怕她看上你的肾吗?”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部:“老子还没结婚呢,她休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讲真的,阿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一件大事?”我举着手中的合同和秘方,正式邀请他一起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