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该是我们俩好好喝酒,回顾往昔或者展望未来的时间。但是江呈至的样子,却让我觉得有几分古怪。他明明对春娟婶很孝顺,也在酒厂里赚了小一百万有,怎么可能买不起一套镇上的房子?“你刚跟我说实话,钱呢?”江呈至将杯中的酒灌了下去:“江亦,你就不要问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没有乱用就可以了。”我搁下手中的筷子,略带严肃道:“花在你自己和婶身上那自然不是乱用,但是我想知道你没有购买大物件,留着钱做什么?”“或者说这钱被你花到哪里去了?”每个月,江呈至都会拿着财物做好的报表发给我。里面清楚写着我赚了多少,他自己赚了多少,酒厂又留了多少。我也改过比例,让江呈至分到的钱比我多,所以这笔钱绝对在百万以上。没买车,没买房,难道是赌博了?还是被人骗了?江呈至舔了舔唇,垂下眼眸还是没能说出口。“江亦,你相信我就好了。干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他的脾气也是一点即着的主,见我问个不停,声音也重了几分。“我希望你给自己留着钱,给婶养老,给自己娶媳妇,养孩子。买房子,买车子好好生活,而不是。。。。。。”“我没有!”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生硬打断。“你这倔脾气。”见他这样,我的火气也上来:“既然没有,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哎呀,哎呀你们不要吵了。”从隔壁端了米浆糕的春娟婶着急地小跑进来:“江亦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妈,你别说!“江呈至起身制止春娟婶。“婶,你说,我相信你。”我将春娟婶拉到一旁。春娟婶看看她儿子,又看看我,似乎很是为难。“呈至,你不说也不是个办法,这事儿得让江亦知道才是。”春娟婶说着,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不然,你们俩要是起了隔阂可怎么办呢?”我望向江呈至,声音缓了几分:“你要是当我是兄弟,就不该跟我有秘密。”江呈至喉结滚动着,眉头紧拧,不再说话。“好了,婶,你说吧。”我拿过她手里的米浆糕搁在桌上,拉着她坐下。春娟婶微微叹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尝一块热乎的米浆糕,咱们慢慢说。”“好,谢谢婶。”烫手的米浆糕被春娟婶包在荷叶里递给我。米香透着荷叶香,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口。“是江树他们,见酒厂又重开了,就想带着他们几个圈子里的人重新回来上班。呈至想着他们原先都跟着老厂长干过,就答应了。”“这江树带着那一帮人进厂后,就逼着呈至给他车间主管做。呈至不答应,俩人就闹得不愉快。后来又问呈至要钱,说是老厂长欠的工钱,又说是当初下岗的补偿金。”“不仅在厂里闹,还来家里捣乱,砸了好些东西。你看这些新买的家具,都是被砸坏了才买的新的。”“你说这来家里闹就算了,可是在厂里逼工人跟他一起罢工,那不就耽误酒厂运转了吗?呈至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赚的那些钱给他们。那么些个人,前前后后要走了上百万呢。”此刻,手中的米浆糕早已经被我捏成了米糊。没想到,这几个吸血虫,吸血吸到这里来了。“江树,他们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