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之后,宫羽带着方之聿离开了会场。人群喧闹,我和顾伯朗很快就跟丢了这俩人。宫家很大,我们并没有找到他们。“江亦,你很奇怪,为什么要比我还着急地去找宫小姐?”顾伯朗停下来,似乎决定不再继续寻找。毕竟宫家有些地方,宾客是不被允许进入的。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那您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顾伯朗忍不住笑出声:“你明明都在那卫生间门口看到了,非要再问我一声,是想听我亲口跟你说原因吗?”我顿时尴尬地愣在原地:“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原来在那里时,顾伯朗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倒也不避嫌。“没关系,这事不过是公开的秘密。既然大家都知道,也不差你一个。”顾伯朗毫不在意:“只不过从前都是大家在背后猜测。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第一个听我承认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生出几分被信任的感动。“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你和宫小姐的情况?”顾伯朗走到附近的廊庭里坐下,有一种要好好听我‘狡辩’的感觉。“我。。。。。。”一时间,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说自己心里的想法。“江亦,你不需要瞒着我。就刚才的局面我已经明白,不单单是你小子对宫小姐有想法,在宫小姐在台上时,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我们这一桌。”他微微侧头望向我:“一开始我以为宫小姐看得人是之聿,但是后来我才搞清楚。原来,人家一直在注意你的反应。不过很可惜,你似乎并没有给宫小姐她想要的反应。”“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跟宫小姐怎么会。。。。。。”宫羽还没结婚,我不想让她在外面被人冠上觊觎有妇之夫的说法。所以即使是在顾伯朗已经洞悉一切时,还是忍不住否认。顾伯朗摇摇头:“倒是用不着骗我,是非对错我自己心里有数。”暗夜的空气里,沉浸着良久的沉默。想着顾伯朗方才对我的坦诚相对,我忽然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些不道义。“对不起,我现在其实也摸不透自己的心意。”承认吧,承认了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吧。“江亦,人活一辈子短短三万多天。不必要将自己困在不舒服的牢笼里,没人能救你,只有你自己才可以破笼而出。”他眼眸中带着深意,似乎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又到底是错的。如果我真的爱宫羽,不该让她抱憾终身才对。“我给你一个建议,找到宫羽,跟她说明一切。回国离婚,恢复自由的自己。”说完,顾伯朗转身离开了廊庭,临走前他背对着我,优雅地走着:“在这等,别走远。我会把你想要的人带过来。后面,可就靠你自己了。”我微微皱眉,想走,可那双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如何都走不出这个廊庭。困着我的是什么?不正是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