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往前走去。可盛月殊却拦在我的前头不让我继续往前走。“你听不见我说话吗?”她有些不悦地盯着我。我盯着她那身白到反光的西装微微皱眉。盛月殊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白色,可她今天却要一整身的白色套装来接我。不对,脚上还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你有叫我吗?我怎么没有听到?我怎么只听到你叫阿楚两个字呢?”我略带嘲讽地反问她。可盛月殊却笑着道:“是吗?原来你是因为没有我没有先跟你打招呼而生气啊。”我忍不住扯起唇角笑着道:“盛董事长,我看你是误会了。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请不要打扰我回去休息。”说完,我便绕过她,往仰天的车上坐去。施景诚因为一下飞机就有其他事情,便提前安排了仰天和其他司机来接我和施望楚。不过接施望楚的司机没有来,来的是妆容精致,盛装打扮的盛月殊。看得出来,她今天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坐在车子里,我揉着发疼疲惫的太阳穴靠在椅背上。仰天询问了我一些关于宫家的事情之后,见我累得不行,便不再说话。而是将车内的暖气打足,安静而沉稳地开车往施家庄园驶去。虽然很累,但是我并没有睡意。看着雾蒙蒙的窗外,我才看到有雪花飘下来。这次在加州才半个多月,没想到回来后海城竟然就下起了雪,这天竟然冷得这么快吗?还记得我确诊绝症的时候,还是穿着短袖的炎热夏季。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大半,我所剩无多的生命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窗外飘扬的雪花,让人不免生出几分凄凉之意。身上突然一沉,一件加绒的大衣突然盖在我的身上。我狐疑地看向仰天:“这是什么?”他看着前方不曾侧头:“海城这两天冷空气,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你穿得这么淡薄,要是感冒了,那得要了你的命。”要了你的命这几个字叫我心头一震。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说。我故意试探道:“不过是感冒,又怎么可能真的要了人的命。”但仰天并没有接我的话:“这大衣先借你穿两天,等你备好冬衣,记得洗干净还我。”我忍不住笑着问道:“一件衣服而已,这么宝贝。不会是可可买的吧?”提到可可,仰天坚毅的神色这才有几分松动:“别瞎说。”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两人倒是合适得很,只不过施家有规定。同在庄园做事的人,是不允许谈对象的。或许是顾忌着这条规定,两个没有互相表明心意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或许两个人还是需要一个契机吧,我只笑笑,并未拆穿他。“最近庄园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有什么变动吗?”仰天侧头望了我一眼:“对你来说,可能算是个好消息吧。”好消息,终于也有好消息了。我心情松畅了几分,“什么好消息,快说来让我高兴高兴。”“盛董事长住进了你的房间,她跟施总说,她还是决定继续做你的妻子。”随着仰天的一字一句,我的眉头不禁越皱越深。“你说什么?这算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