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都被吓了一跳,瞪着顾肃,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顾肃怒气瞬间平息,“夫人,我这不是着急嘛。”
“女帝刚刚登基,正急需贤能辅佐的时候,这逆子就敢揭下招贤令。”
“他要有几分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偏偏胸无点墨,脑子进水。”
“我将军府颜面尽失是一码事,就怕女帝。。。唉~”
将军府虽有一座神山镇守,可其年岁已高,恐不足数载光阴。
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官场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将军府,只待神山出现摇晃。
“父亲,您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顾全忽而一笑,那叫个淡定从容。
顾肃却是面无表情,“你忘了吗?”
“昔年,你十五岁,做了一首《游高山》。”
“远看高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高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当时真是脍炙人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将军府也从那时起,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觉得,我能对你、我敢对你有信心吗?”
顾全:“。。。”
宁氏抿了抿唇,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
毕竟现在是个严肃的场合。
“不知父亲可曾听闻,毒士。”
没来由的一句,令顾肃略作诧异,这逆子又想说些什么屁话?
宁氏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与往日大有不同的儿子。
顾全接着道:“伤天和人和不伤文和,损道德阴德不损仲徳,害文士文人不害文忧,毒士也。”
顾肃眉头一皱,“听着不像什么好玩意啊。。。”
顾全面色不变,淡然道:“如今大乾,内有奸臣当道、贪官遍布,藩王割据,兴风作浪,外又有六国、匈奴虎视眈眈,可以称得上是‘内忧外患’。”
“既是特殊时期,那便有必要采取特殊手段。”
“全儿,你。。。”
宁氏微张红唇,满脸惊讶。
顾肃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