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邹氏惊呼,“当时好像还下着雨呢,又摔下坡,清姝向来娇气,不知会落了多少伤,会不会死了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阮老夫人呵斥,邹氏缩了缩脖子连忙应是。
阮清年越听越诛心,他后退两步,心脏油烹火烧似的,他只是为露露打抱不平,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
“事已至此,二丫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阮老太太闭了闭眼,语气冷淡,“被山贼玷污,回来了也有辱家门清誉,不如干干净净的走!偏生还要连累清年和清鹤的名声。”
闻言三叔阮元松强调,“母亲,其实这事和清鹤没关系,清鹤都说了是那二丫头非要逞能,在雨中等清年的。”
“此言差矣!今日去玉山是四个人,无论丢了谁,剩下的都不能独善其身,外人只会道是咱们阮家的儿郎没有照看好自己妹妹!”
阮父不悦沉声,“更何况以清姝的性子,怎么可能在雨中等?”
“什么意思!二哥这话,难道是说清鹤撒谎了?”
阮元松急了,邹氏也语气不善,“可怜咱们清鹤真是无妄之灾,那姝丫头伤了自个儿妹妹也还不够,竟还要害两个兄长,她遭此一事,真是她咎由自取!迟早也是个祸害!”
“三叔母!您怎能…”
“清年,你叔母话是难听了些,但不是三叔说你,你这个当亲哥的若是对姝丫头多上点心,回去看一眼,也不至于害得你妹妹受这等苦。”
阮清年被三叔训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人也眼瞧着摇摇欲坠。
“啪——”
阮父怒拍桌子,堂内顿时一静,
“到底有没有关系,自有人分说!把人带上来!”
人?什么人……
三房感到不妙,只见一马夫被绑着,押进正堂。
待瞧清人,阮清鹤顿时汗如雨下。
这不是今日玉山上为他驱车的马夫吗?
“你就老老实实说!”
“二…二爷,小的晓得的实在不多,只知鹤少爷回车躲雨了,那时二小姐还在雨中…”
“看,就是那姝丫头,自己作死要等的!”
邹氏扬眉吐气,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儿子一反常态的紧张。
“但…马车经过二小姐的时候,鹤少爷他…”
那车夫磕了个头,“他命令二小姐淋着雨反省,说在雨中等着兴许年少爷和三小姐才会原谅她,说完鹤少爷就命小的驱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