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香:“刘伯,是不是你把萧平安的房间打扫了?”
刘伯摇头:“老奴不敢,五公子来侯府后无一人伺候,全靠他自己。”
萧玉香不解:“那他身上为何总是脏兮兮的?”
“五公子请的夫子住得很远,每天来回要走两个时辰。还要自己赚束脩,下了课后要去当力工,晚上还要给人抄书。”
两个时辰!
萧宴州往返只需要半个时辰都要坐马车,还有伴读,萧平安完全靠自己。
萧玉香明白了。
走了这么久的路,还去做了力工,萧平安的身上能没有味道吗?
怪不得,萧平安的掌心都是茧子。
之前她有匹颜色鲜艳的锦缎,很忖珠宝,当时被萧平安的手碰了一下,锦缎直接起丝。
她以为萧平安是故意弄坏锦缎的,罚萧平安在冬夜跪了一晚上。
跪得他手脚生疮流脓,直接烂了一整个冬天。
桌子里有个小柜子,萧玉香打开柜子,再次愣住。
里面竟然只有两套衣服。
“他……没有其他的衣服吗?”
刘伯点头:“五公子入府后,就只有两套衣服。”
萧玉香当场否认:“怎么可……”
她话没说完便顿住了。
仔细一想她才发觉。
萧平安从始至终穿着的衣服都是那两件。
就连冬季下雪,萧平安也没加过衣服。
那是萧宴州被找回来的那天,她当时买了匹布料,想给萧宴州做衣服。
当时后面她觉得那布料萧宴州穿着太素了,于是便给了萧宴州。
她还记得萧平安当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萧仕松脸色黑沉:“去把夫人叫来。”
“是!”
沈念慢吞吞走来,一走过来,就嫌弃地扇扇了风,捏着鼻子道:“侯爷,天这么晚,你让我来这个腌臜之地做什么,臭死了。”
萧仕松把衣服丢在地上:“你说说,萧平安回府五年,为何就只有两套衣服?”
“不说萧平安是侯府嫡子,就连下人,都不可能五年只有一套衣服,你这个娘怎么当的?”
所有的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沈念毫不在意道:“怎么可能只有一套,他带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