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等!
想着想着,云厉眼皮突然一跳。
严礼没见着父皇?
父皇会不会是出意外了?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云厉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从文帝当朝下旨以后,云厉的心态就一直非常矛盾。
既希望文帝死在朔北,又希望文帝平安归来。
虽然文帝让他监国了,但他终究还不是皇帝。
只有文帝归天或者一去不回,他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皇帝。
但同样,一旦他登基,云铮必反。
这种矛盾时常将云厉折磨得头疼不已,好几次都从梦中惊醒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云厉的心绪又稍稍平复下来。
父皇应该没事!
云铮再傻也不会傻到在朔北或者西北都护府对父皇动手。
一旦父皇死在那边,就算父皇是病死的,天下人都会认为是他杀了父皇。
到时候,云铮可就要背上弑父的千古骂名了。
云铮不可能干这么蠢的事。
就算云铮真想要父皇的命,肯定也会等父皇离开朔北!
不,是至少都要让父皇离开阜州。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云铮可能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父皇巡视西北都护府的不满。
毕竟,之前父皇过北麓关的时候,云铮就派了一个侧妃去接驾。
云铮的不满,早就写在脸上了。
默默的思索一阵后,云厉抛开脑海中的杂念,又问:“朔北那边情况如何?可有乱象?”
“没有!”
严礼回道:“奴婢经马邑到定北,两城都是井然有序,没有丝毫乱象!”
没有丝毫乱象么?
看来,那狗东西此前送来战报必然是假的了。
北府军和归义军的伤亡绝对没有那么大。
这狗东西知道朝廷对他已经赏无可赏了,怎么报战损,对他都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