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实甫只是随便翻看了几份奏报,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种奏报,他见得太多了。
每有天灾人祸,各州郡都少不得要向朝廷伸手的。
次次如此,连奏报的内容都没怎么变过。
“如何,是否要支援各个州郡一些钱粮?”
云厉询问徐实甫的意见。
“不用!”
徐实甫不假思索的说:“南方富庶,去年大乾丰收,南方各州郡的官仓基本都是满仓!要是这么快就没有钱粮了,各州郡的主官都该杀头!”
南方水灾才发生多长时间?
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缺粮!
就算是被洪水冲毁了部分官仓的那几个郡县,也不可能这么快缺粮。
如果他们真缺粮,也还有州府的官仓调集粮食过去。
真要是哪个州郡现在都缺粮了,绝对是州郡的人私贩官仓的粮食了!
至于药材,朝廷已经受灾最严重的几个郡县送了不少药材了,现在也还没有接到南方爆发瘟疫的报告,药材肯定是不缺的。
各州郡现在向朝廷伸手,更多的还是属于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都怕自己主政的州郡后期粮食和药材不够,提前向朝廷要点物资囤积起来,赈灾中表现好点,那就是他们的政绩!
再不济,赈灾的时候表现不好,也有个推脱的理由。
都是些官场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明。
云厉默默的思索一阵,正色道:“孤以为,还是应该给受灾最严重的几个郡县调拨些物资去,就从周边州郡调拨,你以为如何?”
徐实甫不说话,只是斜眼瞥了几个伺候在旁边的宫女的一眼。
云厉会意,马上冲几个宫女挥挥手。
直到宫女退下,徐实甫这才皱眉问:“太子殿下想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
“也不是表现。”
云厉摇头否认,“父皇将赈灾的事交给孤操办,这正是孤彰显仁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