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嫁给一个毫无建树没有前程的小官之子,还不如去宴王府做贵妾。
说不定日后还能更进一步,被封为妃也未可知。
就这样,在王氏的安排下,姜稚与姜元宁同日出阁。
姜稚高抬大轿敲锣打鼓嫁入陆府,而姜元宁则一顶小轿从侧门悄无声息入了宴王府。
对于这门亲事,姜稚是欣喜而满怀期待的。
可她不知道,这竟是她噩梦的开始。
“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求来的?”
美人落泪,本该令人怜惜,陆喻州却冷冷笑着,一张俊美的脸在烛火下阴沉的可怕。
“若不是你以绝食相逼,阿元心善,怎会答应去王府做妾?”
“现在你可是状元夫人风头无限,阿元却在谢宴辞的后宅受尽磋磨生不如死,该哭的是她才对啊……”
说着陆喻州发了狠,浴桶的水晃荡不停,甚至溅了出来。
姜稚疼的整个后背弓起,张开樱唇大口大口的呼吸,苍白艳丽的脸满是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陆喻州不光是在床笫之间折磨她。
为了自己的仕途,他甚至将她送到别人床上。
食髓知味,沾过姜稚的男人无不反过来向陆喻州示好。
这也是他这么快就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的原因。
谁能知道,人人称道的玉面郎君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呢。
望着眼前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男人,姜稚仰着脖子,绝望的闭上了眼。
为了姨娘,这是最后一回……
谢宴辞歇在春风苑。
他本在江州彻查银票造假一案,已有两年未回京都。
两日前在审问江州知府的时候,意外得知新科状元陆喻州是丹青好手。
临摹字迹和名画起来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银票上的私章一直在户部尚书手里,而更加巧的是,陆喻州曾在银票案发生一月前去过户部尚书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