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见完律师就去了疗养院。
傅清婉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她自然也关注到了诊疗室门外的那些保镖。
对她虽然很客气,但是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江稚来的时候,傅清婉刚睡醒,她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气色看着好了许多。
“阿稚。”
“嗯?”
“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和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江稚垂下眼,睫毛颤了颤:“我们是同学,毕业之后才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解释她很快就要离婚了这件事。
有点难以开口。
傅清婉嗯了嗯,转而问起门口那些人:“他们是怎么回事?”
江稚只能先瞒过去:“他有很多仇家,怕不安全,就找人守着你。”
傅清婉见女儿并不想多说,忍了忍就没有再问,她自己的婚姻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悲剧,没什么好的经验传授给她。
“阿稚,我想回南城了。”
“妈妈,可是你的身体…”
“南城也有医院。”傅清婉看着女儿,内心的愧疚和悔恨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的女儿从小就是家里的掌心明珠。
以前被养的有些天真不谙世事。
从来没吃过苦。
乖乖的,甜甜的,眼泪都没掉过几次、
有点娇气,也有点软弱。
哪里是现在这种模样呢。
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傅清婉默了默,接着说:“我在南城的银行里存了一个保险柜,里面有我和你外公外婆每年给你存的一些钱,本来是打算在你成年的时候送给你的。”
江稚有些诧异。
傅清婉握住了女儿的手:“你回南城去把钱都取出来吧,虽然他是你的丈夫,但是总是花人家的钱也不太好。”
“你舅舅那边还要花钱,只靠你自己太辛苦了。”
江稚有些愣,“好。”
傅清婉想她的女儿这些年过得大概是不太好的,才会变得这么懂事。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懂事,宁肯她骄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