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林挽朝会因为那样一段不堪的过往就萎靡不前?薛行渊,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低估她了。”
“哪怕她站的再高,也只是我薛行渊不要的女人!怎么样?杀人如麻的裴寺卿,是不是很想拿走我的命?”
“你还真是疯了。”裴淮止笑出声,他知道,薛行渊是在逼自己动手,可真杀了薛行渊只会顺遂他的意,两败俱伤。
他微微颔首,收回了玉扇,对着薛行渊问:“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吧?”
薛行渊麻木的目光微微一顿,顿时痛苦的战栗起来。
杀人诛心,这一招还是林挽朝教给自己的。
果真好用。
“我不杀你,但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裴淮止视线微偏,望向伯爵府里空落落的院子。
此刻已是夕阳微沉,周遭是深蓝的寂静昏暗,凉风吹散了身后的血腥气。
“薛行渊,阿梨喜欢的是我,你算什么?”
裴淮止神色如常,却带着让人股寒的冷意。
“你以为你说那些话就能离间我和阿梨?薛行渊,女子的贞洁从不盛开在罗裙之下,她有没有爱过你,根本不影响我心悦于她。”
“一个堂堂世子权臣,娶一个下堂之妇,你不在乎人言可畏?”薛行渊死死咬着牙,他不信薛行渊好会一点都不怕世人议论。
“我不在乎。”
薛行渊猛的顿住,错愕的看着裴淮止,最后,缓缓垂下了面容,拳头握的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