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盯着战枭城,感慨道:“所以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做战家人?你尚且是战敬昭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他爱不爱我,我就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而战连城也是我亲生的,也算是半个战家人,至于你……”
停顿片刻,任清忽然大笑出声。
“至于你,根本就是个野种,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在这场游戏中,你才是身份最低贱的那个人!”
战枭城后背僵直,拳头攥得很紧。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任清狰狞的笑,良久,他也笑了。
这笑容如释重负,像是解脱。
“这么说,我与你是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了?”
听到这话,任清得意点头。
“是,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你不配叫我妈妈的,你这个野种!”
“那就好。”
战枭城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是我母亲,既然我们没有半点关系,那我对你,也就不必有半分怜悯了。”
说罢,他扭头对三河说道:“将所有关于任清犯罪的证据,一点都不要保留,尽数交给警方。”
任清脸色大变,几乎无法呼吸。
“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野种,你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这里没有你的地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滚!”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我与战家的事情我稍后会自行与我……与战先生解决,现在我最想做的,是送你和你的儿子一起去监狱!”
战枭城已经改了对战敬昭的称呼。
当他在准备叫父亲的瞬间,任清的话让他下意识的改了口。
听到“战先生”这个称呼,战敬昭眼中满是痛,满是悲凉。
他曾经自以为做个好人很简单,可现在呢?
家不成家,人不成人,甚至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一朝变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枭城!”
温明月的手重重拍在轮椅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