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大夫说的。
裴晏危被下了猛药,居然只忍着对沈拂烟略微亲热,而没占了她,已是离奇的克制了。
这般隐忍珍重……
他轻叹一声,看向沈拂烟,从袖中掏出一盒药。
“今日是都督府招待不周了,这是宫廷秘制的药膏,沈小姐可在伤处擦些。”
“多谢钟公公,”沈拂烟红着脸,又问,“都督情况如何?无大碍吧?”
她问出口,又惊觉自己在打探锦衣卫之首的情况,连忙轻轻拍嘴:“是臣妇唐突了。”
钟公公却笑眯眯地摆手:“不碍事,都督身强体健、龙精猛虎,只消睡一觉便好。”
他暗暗夸耀裴晏危身体好。
“沈小姐今日见都督是为?”见沈拂烟沉默,钟公公又问,“若有急事,待都督醒后,咱家代您转达。”
“不、不用了。”
沈拂烟怎么能和旁人说起和离?左右得再找个时间来求裴晏危。
见天色不早,她匆匆告辞。
走到大门口时,她瞥见偏门迎进去一位红衣女子,正是花魁绣姑娘。
“玉姑娘,您小心脚下。”门房操着一口方言。
沈拂烟听了,双颊潮红如水般褪去,漫开一片惨白。
玉姑娘?
原来裴晏危情迷意乱时,叫的不是她……
待马车走后,门房的两人闲聊。
瘦门房:“最近不太平,绣玉姑娘来复命的次数多了。”
胖门房:“早让你练练官话,回回都将绣雨姑娘喊成玉,我前些日子听闻,都督心仪之人名中有玉,你还是快些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