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此,没有任何想解释的吗?
要不是宿迟绪这个野男人,他们何以至此。
姜衔月此时还气定神闲的在喝茶。
萧鹤川紧着牙根,唇上的皮都破了血,才赌气似的看着她:“他现在回来了?某些人心里都乐开了花吧?怕是恨不得杀了我助助兴吧?你想退婚,休想。”
姜衔月眉头微蹙,放下茶盏,又叮呤咣啷的吃着糕点。
她现在需要问清事情原委。
“萧鹤川,一年前,宿迟绪是被你送走的?”
萧鹤川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当年要不是京中有急事,他早就亲手了结了宿迟绪。
没死在走马川,算他好命。
姜衔月诡异的看着他,她现在甚至,能够察觉到萧鹤川的意思。
他肯定在想,没杀了宿迟绪,都算他好命。
她冷着脸,愤怒直往头顶烧,眼中都窜着火苗:“你明明就知道,他对我十分重要。”
姜衔月转过身,气的头上珠钗轻晃,锐利的神色盯着他:“萧鹤川,和你在一起时,我就答应了你不见宿迟绪,你怎么还这么想杀了他?”
萧鹤川双目轻合,紧着牙根。
他就知道,只要她一见到宿迟绪,就会慌得自乱阵脚。
小姑娘眉目紧着,头上茉莉花的清香淡雅,就像是那四年一样。
姜衔月总会挽袖,给她斟茶倒酒,他们赌书泼茶,坐而论道。
那一年,姜衔月十七,那是他头一次觉得,姜衔月是爱他的。
“姜衔月。”
他唇角喃喃,不想看着她的模样。
“为什么每次遇见宿迟绪的事情,你就这么反常?”
姜衔月怔住了。
萧鹤川又低声去问:“他对你就这么重要?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
他清清淡淡的,唇角却朝上抿了抿,丹凤眼对上她圆溜溜的眼睛。
他的嗓音微许沙哑:“我也很喜欢你的。”
姜衔月有些狐疑的看着萧鹤川,青白玉绣袍微微挪动,俊美风流的脸庞,多了些无辜。
她旋即又撇过脸去,自己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不应该这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