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郁摁下接听键,没一会,他挂了电话,脸色一变。
二话不说,他抄起大衣就往外走。
南向晚怔了下:“你去哪?”
“公粮交过了。”盛怀郁冷冷地讥讽道,“剩下的就不归盛太太管了。”
南向晚看着他的背影,睡意全消。
按理说,她是该习惯的。
除了老爷子定的规矩,他和她这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虚以委蛇、冷淡漠然。
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可是,他这样抽身离开,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盛怀郁一夜未归。
隔天,南向晚刚醒,就接到了小姨的电话。
她打着哈欠,小姨劈头盖脸地骂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盛怀郁昨晚去接温静怡,你这个盛太太不知道?”
南向晚愣住。
温静怡回来了?
“温静怡的那个植物人老公前两天去世了,她伤心过度,从云城特意赶回来,昨天惊悸悲痛下住进了医院,盛怀郁亲自送去的。向晚,你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和旧情人破镜重圆?”电环那头的小姨越说越气。
温静怡是南向晚的师妹。
但,两人实在没什么愉快的过往。
当年,阴差阳错。
盛怀郁认错了心上人,和她交往三年,以至于温静怡被迫另嫁,后来由她的一场火,更是毁了温静怡给盛怀郁留的书信。
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险些死在了火海里。
南向晚抚了抚手上的疤痕,睫毛轻颤,语气却很轻快:“小姨,他们这面镜子没破过,用不着重圆。”
她留得住盛怀郁这个人,又留不住他的心。
“好好好,你清高。”小姨气笑了,冷声道,“大的我管不了,可是孩子你必须生,你别忘了,你妈给外孙准备的那两套房子和股份还在你爸手里!你是打算彻底拱手相让?”
南向晚的母亲活着的时候,给南向晚准备了嫁妆,也给未出世的外孙外孙女准备了礼物,并且清清楚楚地写在了遗嘱里。
当年,南向晚嫁给盛怀郁,拿回了属于她的嫁妆,而剩下的要等到孩子出世。
南向晚声音慵懒:“孩子他爸又不是非要姓盛,男人多得是。”
踹了,再找一个不就完了。
只要妈是她,孩子他爸姓什么不重要。
然而,她说完。